碍于酒的烈度,再没有人拿着海碗来一句,“我干了,你随意。”
几十年后的健康,在现实交际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段晓棠暗道,你倒是学精一点,拿度数低的葡萄酒充数啊!
两边一碰杯,白湛就知道,哪怕颜色相同,两者都不是一样的东西。
并州子弟看出右武卫集体不好饮酒,多是微抿几口便算事,接着去找下一堆愿意喝的将官。
段晓棠拉住白湛,“和你说点事。”
白湛爽快道:“说。”
段晓棠:“右武卫沿途剿匪有些缴获,加上长安的土产,需要在并州本地出手,换成需要的物资。这门生意你们白家做不做?”
先前不提是因为白家初至并州,千头万绪,轮不着庶务。
这么些天过去,总该能腾出一些手来。
白湛稳一手,“我得和父亲商量商量,若能成,去哪儿找你?”
清醒的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白家和南衙在并州本就是相互扶持。
段晓棠:“大营。”
白湛点头,“行。”
冯睿达正和一帮同僚喝酒,眼前忽然出现两只酒杯。
往左看是冷面的李君璞,往右看是醉意朦胧的范成明。
这场突如其来的“敬酒”让冯睿达哭笑不得,耸肩轻嗤道:“我的命这么贱,你俩谁看上了,拿去便是。”
若只一人,不会引发冯睿达奇怪的联想,偏偏两个人一起出现。
范成明在关中有个“绝命酒徒”的名声。
至于李君璞,问问当初他是怎么把人弄进大牢的。
事后李君璞解释,不想出现无谓的损伤。
请问,他亲表哥叫无谓么!
两个人一块举起酒杯出现,难怪冯睿达有点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