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丰继续道:“可这堵墙比文书所载,还厚了半丈。”
嘟嘟囔囔道:“我只知道东西市坊墙比记载的更薄,没想到还有厚的。”
什么良心工程。
“我们在校场上仿的并州城墙,差太多了。”
王元亮解释道:“并州城墙十二年前,加宽过一次。”
保命的墙,怎么能放松!
“你看得应该是旧文书,不过右武卫仿并州城墙作甚?”
孙安丰听得声音有些陌生,扭头一看,果然是个陌生人。
范成明介绍道:“孙三,这是并州大营的王镇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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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缘由,“某日大将军突发奇想,想考验一下将官们的工事建筑水平,随机点了一个并州城墙让我们修。”
做出挥舞锤子的动作,“不,砸!”
众将官闻言,纷纷低下高傲的头颅。
没有一个人附和,由得范成明发挥。
范成明啧一声,“不要害羞嘛,总比那个墙在那儿的强吧!”
周遭的沉默比并州的寒风更冷。
郭承泽尴尬道:“贵部的考验,别具一格啊!”
王元亮看出右武卫的人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东西坊市的坊墙为何会更薄?”
孙安丰解释道:“长安东西市寸土寸金,墙薄了,铺子不就宽了么。”
白智宸摇摇头,表示不理解。并州人只会觉得墙不够厚,没有安全感。
另有一骑从远处行来,单从衣着来看,就是一位将官。
庄旭翻身下马,摘下手套,从火头军用被子裹住的笼屉里取了一个包子,蹲在人群中,背风啃起来。
范成明问候道:“三儿,还有多少?”
庄旭埋头道:“三分之一。”
白智宸感慨道:“右武卫家底真厚。”
光他们现在看见的,就远超一卫所需。
庄旭抬起头,真诚道:“日子不富裕,只能省着点过,什么针头线脑都舍不得放下,什么破烂都捡一点。”
听闻“破烂”一词,并州诸人这才想起,这大概就是南衙诸人口中常常提起的庄三。
包子里的肉粒落在手背上,庄旭抬手就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