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世轩，我不能伤害乔岩。”

“你不能伤害她，就可以伤害我？”楚世轩吼叫着。

顾若卿望着楚世轩那双深不见底的，带着绝望和伤痛的瞳孔，眼眸漫上雾气，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

楚世轩突然笑出了声，那小声带着深深的自嘲。

“我还真是蠢，真是傻，我还以为你在和我闹脾气，我还天真的以为你之前说的话都是在逗我。”

楚世轩近乎哀求地看着她：“若卿，你是真的看不出乔岩在演戏，还是明明知道却不想相信？”

顾若卿一把推开他，声音变得淡漠分明：“你为什么总是说她在演戏，她明明就是生病了。你没听到浩林说，她的失心疯是因为受刺激导致的吗？”

“世轩，我们才是导致乔岩生病的罪魁祸首。她和我的身上都流着乔家的血，她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她，再让她受刺激。”

“世轩，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已经经历过两次生死，我知道生和死的意义。现在能让乔岩恢复正常的人只有你，我不得不把你让给他。”

楚世轩神色无奈地对她笑了起来，他微微挺直身体，嗓音低沉：“好，好……我都这样求你了，你都这么义无反顾地将我推给乔岩。好啊，真好！”

楚世轩抬起手，捏住顾若卿的下巴，目光带着危险的侵略：“你还真是个好姐姐，就是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是个好妈妈！”

顾若卿心口一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世轩的眼神变得冰冷：“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从今天开始，我们便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是我楚世轩的太太，也将不再是允诺的妈妈。”

“楚世轩！”顾若卿怒吼一声，“这事和允诺有什么关系，他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

没等顾若卿说完，楚世轩捏着她下巴的手变得很用力。

“就凭我是他爸爸，就凭他的命是我保下来的，就凭我是晋北第一豪门楚氏集团总裁的身份。”

“顾若卿，就算你现在回到乔家，就算乔振强承认你乔家大小姐的身份，我也不会将允诺交给你。”

“你就等着你的儿子叫别人妈妈吧！”

楚世轩粗暴地松开手，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