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卿悲痛地瞪着他们：“你们当我是什么？花街柳巷可以随便被买卖的妓女吗？”

楚世轩的脸上满是痛苦，他张开双臂，向顾若卿靠近。

“你别过来！”顾若卿大吼一声。

“楚世啓、楚世轩，就算我下了地狱变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轰……”

随着一声巨响，顾若卿的身体像落花一般四散而开。

*

“若卿，不要！”

楚世轩支撑脑袋的手突然从椅子上滑了下去，一个踉跄，他从噩梦中惊醒。

额头渗出的汗水顺着脸颊垂落到地上，他直起身子向床头看过去。

顾若卿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颊变得粉嫩，呼吸听起来也均匀有力。

楚世轩站起身，刚想抬手摸一摸她微红的脸蛋，顾若卿突然睁开了眼。

手臂局促地在她的身上摸索，楚世轩欣喜若狂地看着她：“你……你醒了？天啊，你终于醒了。”

楚世轩喜极而泣，双手不停地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

突然间，顾若卿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

接着，她坐了起来，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楚世轩怔怔地看着她，此刻，顾若卿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洞穿一般的冰冷刺骨。

“你……怎么了？”

楚世轩小心翼翼地问。

顾若卿嘴角微颤，冷漠地开了口：“我不是因为生病昏迷了三年，而是因为自杀未遂昏迷了三年？”

楚世轩呆坐着，双腿发软，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垂落。

“柳香香告诉你的吗？”

顾若卿睁大双眼瞪着他，表情扭曲，带着嘶吼：“是不是？”

这是这么多年来，顾若卿第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是！”

顾若卿瞬间抓住他的衣领，眼睛瞪得像核桃一般：“你不要再骗我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这一刻，楚世轩觉得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