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夏,你再为王爷和舅舅收拾出一批御寒的物资送过去,尤其多为舅舅准备出几件棉衣。”江晨惜贫怜弱,若真看人可怜,就把棉衣脱下来送给人家,可受灾的百姓哪里是江晨一人的衣服能救的过来的呢?宜修也只能为江晨多准备些衣物。
想到借江晨眼睛看到的人间炼狱,宜修的心情就更不好了,“绣夏,咱们农庄可还有粮食?若能匀出来一些,也一同给王爷送过去吧。”
绣夏心里算了算,“这些年农庄都按照江大人的方法种植,攒了不少粮食,若主子要,能凑出来三千石(清代一石大约是一百斤),不过就没办法都是精细的粮食了。”
宜修的农庄本来就是供宜修一人享受的,无论是按时令上桌的新鲜蔬菜瓜果,还是冬季反季节的青绿蔬菜都是靠农庄的,要不是有江晨指导,再加上宜修有屯粮的习惯,哪能凑出来这么多粮食。
“够了,多少都是我的心意。”宜修点头,不为难绣夏。只是天下灾民不知道有多少,哪里能说够呢。
剪秋知道宜修心善,看不得这些,便想转移宜修的注意力,“主子,五公主下了帖子来,说是想找您商量事情。”
宜修倒有些疑惑,现在京中的形势也不宽松,尤其雍亲王府里的事儿,虽然瞒得紧,可总能听见点风声,五公主不会在这么紧张的时候无缘无故来拜访。
“五妹妹想来,说一声就好,这些日子王爷不在家,我随时有空。”
将所有事都安排好,宜修连喝了两盏清润的梨汤,才感觉嗓子舒服了不少,“这一天天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剪秋也忍不住心疼地说,“真是辛苦主子了,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儿都离不开主子的操持,奴婢看着您腰身又瘦了。”往年冬日都是宜修养膘的时候,不放宽衣服腰部的尺寸已经是宜修最大的努力了,只是今年,宜修愁的实在是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