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伤口裂开了。”蓝雨晴急忙把沈培风按下去坐好。
“族长,巫医到了。”钟意在门口传话。
“进。”
一位身着黑色民族衣裙的老妇走了进来,她满头白发,皮肤却没有太多皱纹,精神矍铄,双眼有神。
“怎地又流血了,快坐好。”老巫医走到床前,利索地把沈培风头上的纱布拆下,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撒下药粉,又拿出一卷新纱布,重新缠在沈培风的头上。
“下次注意点。再碰到万一变傻子了,我们族长可不会要了。”老巫医语气很凶。
蓝雨晴蹙眉,沉下脸,声音凌厉:“雷婆,他是我以后的男人,你对他要像对我一样尊重,明白吗?!”
“是,族长。是我逾越了!”老巫医双手合十,朝蓝雨晴弯下了腰。
“下去吧!”蓝雨晴挥手。
“是。”
老巫医出门,把门轻轻关好。
蓝雨晴的神色放柔,走到床前,扶着沈培风躺下,轻声道:“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沈培风想回去,就需要更加了解这个神秘的民族,开口问道:“蓝雨晴同志,你这么年轻,怎么就当上族长了?”
“我们畲族有四大姓氏,排名第一的是盘,我的蓝姓排第二,后面是雷和钟。”
蓝雨晴也想和沈培风拉近关系,自然是知无不言,“我们景溪没有姓盘的,所以蓝姓最大。畲族喜爱凤凰,女子比男人地位高。我阿娘是族长,她传位给我阿姐,阿姐去世后,我就当族长了。”
“对了,我是阿娘的老来女,比阿姐小二十几岁,本来族长是要给阿姐的女儿蓝娇娇的。她比我还大三岁呢,可惜她心性不稳,当不了族长,只能我来罗。”
蓝雨晴今年二十一,在族人面前都是一副成熟稳重,不苟言笑的模样,但在自己选定的男人面前,她可以做自己,很是娇俏可爱。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蓝雨晴像是想起了什么,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我还没问你有没有娶妻呢?如果你已经有了妻子,我们就不能结婚了。”
蓝雨晴带领的这一部分畲族人住在景溪山,在悬崖边上,族内没有学校,几乎与世隔绝,族长为了孕育优质后代,会从外面挑选一个有文化的男人入赘。
蓝雨晴阿娘的第一任第二任丈夫都是从外面找来的有文化且长相俊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