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展新月将两个娃娃都握在手里,盛图南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换了副冷淡的表情,转身对一脸惨白的陈菊香吓唬道:“你说和我定亲的是展红颜,还特意提前匆匆安排展新月定亲,明明新月才是我的妻子,你这种行为是欺骗,更是破坏军婚。我已经上报组织,你等着坐牢吧。”
一番话下来,陈菊香的脸色更差了,她颤抖着嘴唇,想要给自己求情,但看到盛图南那张冷峻的脸,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求助地将眼神转向展红颜,期望女儿能为她说说好话,她不想去坐牢,坐牢的人是劳改犯,每天从早干到晚,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陈菊香不想去。
面对老娘求助的目光,展红颜低头不语,她怕被陈菊香牵连。
展新月却是睁大双眼,瞳孔地震,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破坏军婚罪是1997年才开始实施的,现在才1977年,为什么盛图南会这么说?
难道盛图南也是重生的?还是说破坏军婚罪在部队已经开始试点实行了?
“盛团长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能不能看在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份上,看在你爷爷和红颜爷爷是生死之交的面子上,就放过我一回,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陈菊香见展红颜无动于衷,只能鼓足勇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小声哭诉着。
“哼,你还想有以后?”盛图南声音像是淬了冰。
“不敢了,不敢了,对不起,盛团长,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陈菊香哭得更凶了。
“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是新月。”
陈菊香立刻转身,朝着展新月点头哈腰:“新月,以前是妈,不,是婶子对不起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看在这些年展家把你养大的情分上饶了我一回吧。”
展新月没说话,说句真心话,她能长这么大,确实应该感谢展奶奶和展爷爷,当年若不是两个老人,她怕是早就被陈菊香扔了或者饿死了。
展新月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性子,只是很遗憾,这个年代农村医疗条件很差,展爷爷上山打猎的时候,不小心被生了锈的斧头划了一条小口,感染破伤风去世,展奶奶本就身体不好,老头子离开后不久,因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
陈菊香见展新月没表示,开始狠狠扇自己巴掌,“新月,是我对不住你,我打几下,给你出出气,你别让婶子去坐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