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如此高的鸦片税,他们家中的金银财宝当堆积如山才对。
为何却是空荡荡,三餐不济的样子。
为了搞清楚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俩人便在南城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盯梢了好几天,都没有丝毫收获。
除夕这天,两人正犹豫着要不要回苍梧镇同家人一起团年时,突然城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声。
三辆马车在数十名威风凛凛的侍卫的护送下,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黔南王府奔去。
“听说了吗?那伙人是从京都来的。”
“京都这个时候怎么会派人下来,上头不是向来对咱们黔南不闻不问的吗?”
“谁知道呢,一准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莫不是朝廷又嫌我们上缴的鸦片税低了,还想再往上提?”
“要老命了,年年涨,年年加,从最初的三成赋税,到后来的五成,八成,九成。
现在还想加,真当咱们百姓的命是菜籽命啊,使劲压榨,恨不能从我们的骨头里的油都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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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这时候突然来人,瞬间便引起了街上百姓的注意。
他们一改往日的麻木不仁,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程星晚和墨君羿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两人纵身踩着屋顶追了上去。
他们倒要看看,这黔南王究竟会从哪里冒出来。
当他们赶到黔南王府时,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从马车上下来。
是江得禄的义子,跟着他姓江,唤江喜,也是宫中一个比较有头有脸的管事。
只见他捧着一道明黄的圣旨,掐着嗓子尖声对着黔南王府的门房皱眉呵斥道:“陛下有旨,还不快将你们家王爷请出来接旨!”
门房不敢怠慢于他,忙跑进去找主事人出来应付他。
等了一会儿,黔南王没等到,倒是把王府的管家给等来了。
“个没眼力见的,江总管千里迢迢赶来,人困马乏的,你们不赶紧将人迎进府中,真当自己是门神啊。
好狗不当道,就连狗看到客人都会摇尾巴,你俩连条看门狗都不如。”
管家露面对着门房就是一顿没头没脑的训斥。
江喜作为自小在宫中长大的人,又如何会听不出他话里有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