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晚敏锐的嗅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场景,怎么跟传说中的大烟有点像。
思及此,她心头霎时警铃大作。
她匆匆将锦年抱回屋里,借口有事请教,让人去唤了程大福和程老头去她院里。
他们刚进门,她便伸手将他们的烟袋要了过去。
捻起一点放在鼻尖嗅了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哪里是什么烟丝呀,分明是那祸国殃民的鸦片。
“这东西哪来的?”
此刻的她,冷着一张脸,神情无比严肃。
程大福和程老头即便是她的长辈,见着她这般模样,也忍不住心里打怵。
“前阵子我不是派了你伟子哥去黔南帮忙打探吴家人的底细了嘛。
他昨日回来了,还给我带了这玩意儿回来,说是那边的人都抽这东西,有安神、安眠、镇痛、止泻、止咳、忘忧的功效。
我抽了点,发现确实不错,近来事情多,夜里总失眠,昨晚抽了这烟土后,难得睡了个好觉。
我想着不能吃独食,便给你爷和你二爷爷也分了点。
没曾想那伙老小子闻着味也跑来了。
怎么着,这烟抽不得,有啥子问题吗,这点儿烟土花了一百两,不便宜呢。”
程大福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程星晚,看着被她捏在手上的半袋子烟土,不知怎得,喉间升起了一股子痒意。
“大爷爷,你睡不着怎得不跟我说,我的药丸不比这烟土好吗?
抽烟终究是伤心肺的,更何况这可不是普通的烟丝,是毒药啊!”
程星晚只觉得心累,听程大福话里的意思,这东西已经遍布整个黔南了,正逐步往四周蔓延。
倘若不加以控制,任其发展下去,大兖危矣。
前世熟读历史的她,对于历史中那一场灭国的“鸦片战争”造成的后果,印象尤为深刻。
“其人皆为病夫,其国安得不为病国也!”
东亚病夫!
虽刺耳,但却形象。
整个国家的民众,士兵,俯首受死,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