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晚那原本严肃的表情,差点就没绷住。
她高高地扬起巴掌,仿佛那巴掌是一把即将落下的铡刀。
兄弟俩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又闯下大祸了。
在程星晚抬手的那一刹那,他们便像条件反射似的,自觉地捂住双眼,背过身去,翘起小屁股,摆出一副乖乖受罚的模样。
饶是程星晚的定力如磐石一般,此时也不由得被他们这一系列如同戏剧般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这样的“大戏”,每隔三岔五就要上演一场。
而她的惩治手段显然已经失去了威慑力。
即便今日动手打了他们,他们也最多消停一两天,没过几天,又会固态萌发。
两个小豆丁像两只被霜打的茄子,闭着眼睛撅着屁股,身上的泥水已干涸,呈现出灰白的颜色,若不仔细看,还真会以为他们院子里多了两尊雕塑。
等了好一会儿,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未降临。两人不明就里,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谁也不敢扭头去看,都想让对方去看。
但他们都不愿意当那个出头鸟,于是,你推我搡,推着推着就又动起手来。
打着打着,突然发觉四周异常安静。
定睛一瞧,才发现方才姐姐坐的椅子上空无一人。
整个院子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在唱独角戏。
锦谦焦急地问道:“姐姐呢?”
锦珩一脸茫然:“你问我,我问谁去?”
锦谦惊慌失措:“完蛋了,姐姐真的生我们的气了。”
锦珩惴惴不安:“姐姐不会以后都不理我们了吧。”
锦谦埋怨道:“都怪你,就是你要抓黄鳝的,不然我能弄得这么脏?”
锦珩反驳道:“我按住你的手脚了吗?不是你先跳进泥潭里的吗?”
锦谦强词夺理:“你不要狡辩,总之是你有错在先。”
锦珩理直气壮:“你的错,你是我哥,你没劝阻我。”
锦谦不依不饶:“你的错,你只比我晚出来一刻钟而已。”
“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