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所以我认得。”
“还是囡囡厉害,一眼就认出了是竹鼠,所以真正的小偷其实是竹鼠咯。”
薛墩墩老气横秋的将手背在身后,小脸紧绷,威严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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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没有话要说吗?”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位年纪较长的人被推着站了出来。
“此事错在于我们,误会了这位小兄弟,让他凭白挨了这一顿打,我们愿意补偿他。”
“这事你们跟我说没用,正主在那,你们自己跟他说去。
若他不追究你们,我自然便也不会多事。”
方才还杀气腾腾要打要杀的一群人,转头便低声下气,点头哈腰的围着男子向他道歉,主动赔偿了。
若苦主追究,到县衙去报案,又是在郡守家的小公子亲眼目睹的事实,他们想跑都跑不了。
为了安抚好男子,他们纷纷回家去拿了银钱回来赔偿。
将银子塞给他后,他们肉疼的同时又非常庆幸。
幸好那个小姑娘及时阻止了他们行凶,若再晚一会儿,把他的手脚打断了,或者闹出人命了,那就不是简单的赔点银子能了事的了。
方才听男子自己所说,才知道他是一名秀才,此次是来鄞州参加乡试的。
要说这人的遭遇也实在是惨。
韩宇,大兴县人士。
三年前,他家境还算殷实,父亲是个员外,家里有千亩良田。
父母怜爱,自己也算争气,首次下场便考中了秀才。
本以为他的一生都将顺风顺水,他背上行囊去了鄞州求学。
殊不知这一别,却是永别,突如其来的洪灾让他的亲人生死不明,他因为在鄞州,侥幸活了下来。
洪灾过后紧接着是疫情,为了家人,他也挺过来了。
等疫情消失后,他迫不及待的回到家乡,却只看见一片废墟。
房子和田地都被深深掩埋在淤泥之下,哪还有家人的影子。
他苦苦寻觅了三个月,才找到一个曾经同村的人。
对方告诉他,洪灾来临时,整个村子的人都没来得及撤离,所有人都死了,包括他的父母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