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身边多了一个柔弱无骨的美人,戴着面纱,依附在萧身边,对着将姜家的那位家主轻轻点头。
“叔父。”
冀州城中,人人都知道,姜家有美人,那是姜家的掌上明珠,如今竟被送给了萧霁,莫非当真是大祸临头了。
文人雅士看不惯姜家的做派,竟然卖女求荣,可那些豪强世家却忍不住活泛了心思,看来这位萧大人也不是铁板一块。
不过这姜家倒是消息灵通,这世子才到了几日啊,他们这三催四请的,才终于和人见了一面,可这姜家,竟早早的将人都送出去了。
温知渝今日穿着的衣裳是让人特意从花楼买来的,比不上现代的短裙小背心,但在古代,这衣裳可太清凉透气了。
温知渝穿着这衣服倒没什么感觉,但在其他人眼中,这衣服算是有伤风化了,尤其是萧霁,那眼神还能不能扒了那衣服,被温知渝横了一眼才算罢休。
不过,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萧霁仗着温知渝不会在这个时候凶他,便尤为不老实,一边和人说话,一只手就在温知渝身上游离着。
温知渝悄悄去拧他身上的软肉,萧霁也是处变不惊的样子,甚至更起劲了,温知渝是想来看看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而不是给萧霁理由骚扰自己。
没人注意到那位姜家家主回到自己位置,悄悄抬起袖子擦了汗,这戏,可真不好演啊。
“如今,二皇子带着人就在柳州境内,只等消息了,我也来和各位大人交个底。”
萧霁笑了,这是惯例,如今可是太平年间,陛下仁善,自不能赶尽杀绝,可要活着,总是要付出些什么的。
萧霁将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不经意的透露出,京城中的大人也寻了他,这冀州是个烫手山芋,无人敢接,却落到了他手中。
想来萧大人不知道多为难。
人人都觉得冀州这事不好办,倒不是饥荒的问题,说到底,天灾这事,每个朝代都有沿袭下来的条例,到大胤这一代的时候,已经算得上完善了,朝廷拨款,至于能不能到百姓手中,便不是朝廷会盯着的事了。
原本,冀州也该是如此的,温知渝觉得无法接受,只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除了温知渝以外的人,都各有心思,但温知渝已经很满意了,总比无人关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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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冀州的事早已不会以饥荒为结果来轻易结束了,如今,所有人盯着的,实际上是谢氏和陛下的博弈。
世家还能不能牵制皇权?或者说,皇权是否依旧给世家高人一等,仅次于皇权的地位。
有人看戏,有人害怕,也有人等一个结果。
所以,冀州这事是个大麻烦,便是真的将冀州的谢氏拉下马,那也是得罪了其他世家啊,即便是有陛下保下,也成了其他世家的眼中钉啊。
而这事若是不成,那皇帝自要推一个人出去来当那个替罪的。
怪不得要让萧霁来,这位虽是个纯臣,身后却站着平阳侯府,那平阳侯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开国功臣,谁不知道平阳侯在三年前,主动交付了所有权利,整个平阳侯府都在逐渐淡出朝廷,只留下一个萧霁,这位平阳侯世子,作为忠于陛下的纯臣,一时之间风头无量。
如今来见萧霁的人,便不是谢家的人,也总是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若陛下真的要在冀州做局,谢家的根在陈郡,而眼前这位又是宠臣,陛下自会顾忌良多,可他们就不一样了,若没遇到这事,他们便是冀州的清贵人家,可到了这种时候,他们也是最先死的。
这接风宴,到底是没有人能尽兴,或者说,只坐在高位上的萧霁尽兴了。
萧霁看上去醉的厉害,抱着身边的女子,行为孟浪,只温知渝知道,这个人只是抱着她,在她耳边说小话。
萧霁见惯了这些人的嘴脸,所以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反正不及对温知渝有兴趣,而现在,温知渝不会反抗,当然,萧霁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让自己解解渴罢了。
只是萧霁有些后悔,越靠近温知渝,他就越发的不知足,最后还是温知渝受不住了,在萧霁耳边说话,外人看来,像是耳鬓厮磨一般,“是不是想滚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