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黟的痴迷之色还没有褪去,就见纤月说了这话就要往楼下跳下去,李黟愣了一下。
“月娘。”
李黟眼疾手快,在纤月跳下楼的前一刻抱住了她。
“月娘,你这是做什么?”李黟又惊又怒,纤月惨白着一张脸看着李黟,眼中已经带上了死志“李郎,月娘如今已经无颜面见你了,你就让月娘去吧。”
李黟抱着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美人,纤月在他怀中轻颤。
“月娘,你怎会寻死?你告诉我,可是有人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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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怎会有人欺我。”
李黟心绪难平,看着纤月,也不敢逼问她,只是抱起怀中的女子“月娘,我先带你下去可好?”
纤月缩在他怀中,双眼失神,满是悲切,李黟抱着纤月回了房中,被放在床上之后,李黟才小心翼翼的去看纤月。
“月娘,你告诉我,你今日为何会如此?”
“李郎,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如今,我不过是个残花败柳,实在是无颜得见李郎,所以,今日李郎生辰,我只想再最后给你跳一支舞。”
那一支掌中舞,是纤月挨了无数打骂才学会的,曾有人抬着百两黄金,只为看这掌中舞,而李黟今日是第一次得见。
李黟脸色黑沉的可怕,他看着纤月“月娘,你这是何意?”
“我虽流落风尘,却也知道,这清白身子只有一个,我只想交给李郎,可如今,却被人强夺了身子去,我只能以死明志了。”
“告诉我,是谁?”
李黟带着杀气,比起怜惜怀中的女子,他更多的是怒火,他为何要捧着月娘,自是因为纤月还是清白身子,他在等,等着这女子将自己的清白之身献给自己。
天香楼的纤月姑娘,那么多权贵都被拒之门外了,可最后却能让他夺了身子,这将成为他炫耀的谈资才是。
所以,他今日心心念念着纤月给自己备下的生辰礼,甚至早就在自己兄弟面前夸下海口,可如今,全都毁了。
他成了一个笑话。
“说。”李黟咬牙切齿,来时心中的欢愉已经荡然无存,只余下滔天怒火。
纤月坐在床上,衣衫滑落,就是因着在青楼之中,所以清白之身尤其值钱些。
“是端王府的小王爷。”纤月哭着说出了那个人的身份。
“容昊。”李黟缓缓说出那个名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竟然是他?”
纤月坐在李黟对面,那个人一点头,就是她纤细的脖颈,以及衣衫下的景色,李黟微微抿唇“为何?月娘,他为何会夺了你的身子去?”
纤月哭的更是凄惨痛苦“我本是不接客的,只是那日,小王爷来此,非要听我弹琴,我原是想要拒了的,可他是小王爷,月娘如何能拦住啊?”
“李郎,你已经和郡主定了亲,我知,我若要进府,自然不能得罪了主母。”
纤月垂下眸子,带着些许痛苦的神色“小王爷许是知道我和李郎的关系,我不敢不见小王爷。”
纤月倚靠在李黟的胸膛,看着已经是摇摇欲坠的模样,李黟不自觉的抱紧了怀中人。
“我原想着,小王爷许是为郡主来出头的,我本就身份低贱,既如此,对小王爷自是该尊敬些,可我不曾想到,小王爷竟会这般对我。”
纤月看着李黟“从前,我总觉得自己好歹还有这身子能给了郎君,可如今却连自己的清白都不曾守住。”
李黟抱着怀中的女子,心中是对容昊的愤怒,他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郡主瞧不上自己,对他家中多有刁难,成亲之前来查他的相好也是会做出的事情。
可他不曾想到,容昊竟然如此混账,竟然为了自己的妹妹,强夺了月娘的身子。
“小王爷本要带走我,可这毕竟是天香楼,妈妈留下了我,我原本已经不想活在这世上了。”
纤月边哭边说,李黟还记着当初月娘曾和他说,自己虽在花楼之中,可身子清白,或许入府的时候,主母不会太过为难,她只想当个普通的妾室,好陪在李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