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渝已经叮嘱过很多次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说,毕竟这小孩在感情方面还是有些寡淡,也不见他和谁关系特别好,便是那唯二的挚友,温知渝偶然问起,温霁也只是神色淡淡的开口“只是不讨厌,阿姐不是想让我交朋友吗?”
温知渝便不再问了,然后在心底安慰自己,算了,大抵是青春叛逆期到了,反正已经比原本那个见人杀人,见佛杀佛的黑化男强很多了,只是性子冷傲了一些,人还是很正常的。
温霁合上窗户“早春还是会凉爽一些,阿姐不要着凉了。”温知渝来到这之后身体一直挺不错的,大概是打过疫苗的缘故吧,只是去年的时候受了风寒,病毒积压的太多,大病一场。
温知渝那时烧了好些日子,断断续续的发着烧,好不容易清醒的那天,一睁眼就看到守在床边的温霁,小少爷一向波澜不惊的面容苍白的可怕,看着倒是比温知渝更像是大病一场的人,自那之后,温霁便对她严加看管,温知渝也不作妖,毕竟当时她是亲眼看着温霁瞧她醒来之后放声大哭的样子。
温知渝那个时候心酸又满足,温霁或许真的被她养成了一个至情至义,温柔纯善的人。
“好,阿姐一直都很听你话的好不好。”窗户合上之后,温霁还能听到温知渝未曾消散的尾音。
温霁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听着里面的人似乎又没了动静,温霁轻叹一声,他的阿姐,只有极少数时候很可靠,其余时候好像都非常孩子气,转身往外走去,自从阿姐大病一场之后,身体也的确惫懒了许多,经常精神不济,温知渝去看了不少郎中,都说是气血不足,需要好好温养,别无他法。
温霁往武馆走去,温知渝病重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找平阳侯帮忙,但他可不觉得,自己的外祖父会有多好心,幸好阿姐很快就好了起来。
如今的温霁线条逐渐硬朗,容貌虽昳丽,但却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冷面少年,不笑的时候,还有几分唬人,就连萧彦看着他的时候,偶尔也会晃神,他从不以温霁的师父自居,温霁曾说过,他不在意身份,如今萧彦来教他,自然是能当他的师父。
萧彦只是越发坚定一件事,温霁和这溪源县已经格格不入了,有些人,天生就属于那京城之中的金銮殿。
做学生,温霁无疑是十分合格的,刻苦努力,严于律己,从不耍滑头,再加上最重要的一点,天赋。
萧彦看着对面拿着一把木剑和他对打的温霁,一开始练的时候,他们是用真刀真枪的,但是那样难免受伤,他们是已经习惯了,而温霁,萧彦觉得,他更在意怎么能变得更强。
不过在温霁受了几次伤之后主动要求用木剑,萧彦不明白,这是怕疼了,温霁难得解释“我阿姐看到伤口之后哭了,我不能让她难过。”
萧彦想了很多,但这并不影响他将木剑架在了温霁的脖颈上。
“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