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的号角响彻渝州,还未曾传到江淮。
容玉看着远处已经排兵布阵的军队。
“知道守城之战该如何打吗?”
对面的将士面面相觑,黎娇上前一步,“进攻。”
容玉一挥手,披风高高扬起。
“没错,进攻,将士们,江淮就在我们身后,你们的妻儿老小,田地房屋,告诉我,各位会让他们攻破渝州吗?”
“不会。”此话震天撼地。
……
“元帅,我等不攻城吗?”
“攻城,若是他们聪明的话,不会等着我们的攻城圆木带他们城楼下面的,而且这个时候,城楼之上的滚油,热汤,甚至是金汁(此处指粪水),早就已经备好了,我们现在过去,就是送死。”
足足三十万之众的大军与江淮十万之数的北关军对峙着,北关军不仅兵力雄厚,其装备更是精良无比,他们手中所持的兵器闪烁着寒光,人人都披着盔甲。
如此情况之下,如果贸然下令让这两支军队就这样一窝蜂地冲上去,那简直就跟直接去送死毫无二致,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的愚蠢行径。
“可,元帅昨日不是说要强攻吗?”
“的确是要强攻,但现在,我们要消耗对方的战力。”
陈德威皱眉看着高耸的城墙,这城墙不知用了什么建造,极其坚固厚重,他们用箭矢试过,甚至用了投石机,即便是投石机,用了黑火药,也只是在城墙之上落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所以,要入渝州,只能用攻城巨木破开城门。
“那元帅,叛军可会应战?”
萧景阳看着渝州的城墙,眸色幽深。
“会。”
因为他们不会等到攻城巨木到自己城楼之下的,萧景阳抬起头,看着城楼之上飘荡的旗帜。
北关军,他本该是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