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卿家中有一株百年灵芝,若言公子需要,自然愿以赠之。”
关切的话落下,言云起眼神闪烁,这怡宁郡卿是什么意思?
话里话外都是有与自己交好之意,是因为自己突然多出来的身份吗?还是......
心下微转间,他轻柔笑道,声音不疾不徐,“多谢郡卿的好意,只是我现在已用不着,倒是辜负了郡卿一番好意。”
“言公子言重了,”怡宁呵呵一笑,并故作调皮的呸了一声,不满道:“用不着才是好事呢!”
一番交谈下来,这怡宁郡卿仿佛一个平常人与自己说说笑笑,好似两人是许久不见的好友一般。
其他小公子见他们二人交谈的甚是融洽,不由面面相觑。
不管是好奇的,还是对言云起怀有有敌意的,皆看不懂这幅画面。
难道说是因为他即将成为大祁最尊贵、最有权势的男子,所以哪怕身为皇室中人,怡宁郡卿也不得不与之交好?
不知其意,好奇之人满脸疑惑,怀有敌意之人只能忿忿得怒瞪着。
“阿拂,你说阿然是什么意思,怎会与那姓言的那样客气?”
大堂内,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右边最靠前的位置,一位小公子皱着眉,询问着另一位怒气冲冲的小公子,眼中满是不解。
“哼!阿然向来待人温和,礼仪周全,这是身世高贵者才有的教养,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比的。”满脸怒气的小公子瞥了一眼言云起,低声嘲讽着,回答身旁之人。
“只是阿然未免脾气太好,那姓言的都将他的后位抢走了,他竟还与他有说有笑,毫不芥蒂,难道身份尊贵如郡卿,皇上的表弟,他竟愿意进宫后屈居人之下?”
怒气冲冲的男子名叫原拂,威宁侯的孙子。
只因威宁侯当年拼死救过先皇,便被封为世袭罔替的王侯,虽无实权,但身份高,所以除了皇室中人,原拂向来不将大臣之子放在眼里。
因此在他眼里,凤后之位就该是怡宁郡卿的,也就是阿然。
他们是多年的闺中密友,他知晓好友在三年前的一次无意中,远远地见过皇上,便春心萌动,后在宫宴中近看之时,竟无法自拔地爱上皇上,所以这姓言的横空而出,他自然为好友抱不平。
而与他说话的小公子乃户部侍郎之子,顾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