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言重了,若非前辈出手相救,我这两位弟弟与妹妹恐怕此刻早已遭受了不幸,说起来还是我们要谢谢前辈。”魏来拱手应道,态度谦卑和善。虽然他并不清楚于此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位女子又为何要对钱家姐弟出手,但他看得真切的是,便是眼前这男人出手相护,方才保下了钱家姐弟,魏来自然对其感恩戴德。
只是魏来这番用词酌句都算得上客气的话,却并未得到孟童的重视。这位玉罗山来的执事目光还是落在孙大仁的身上不曾偏移办法,对于魏来的回应也只是敷衍似的点头应道:“客气了,客气了。”
而说完这话,他便笑眯眯的盯着孙大仁问道:“方才我看小兄弟挥出的那一拳,气势汹汹,如雷霆万钧而下,如大江奔涌而去,想来定是出自某位拳道圣人的点拨,不知可否告知小兄弟是从哪位大能啊?”
孙大仁愈发觉得古怪,嘴里应道:“拧个拳头砸人还需要什么师父,我自己生来就会。”
孟童闻言心头一惊,面露惊骇之色,一副仿若听到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的惊悚模样。他可是清楚那位陆虹雁的本事的,对方能够一拳将之击败,这样的拳法怎会简单。孟童想到的他曾听过的那些绝世天才的传闻——相传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群家伙,生来便天赋异禀,旁人修行数年都不见得能掌握的法门,他一点就透,旁人寻找数百年几代人都未有得到半点头绪的天才至宝,那些家伙走在路上,至宝便会从天而降,砸在他的头上。至于什么自创功法,那跟是如人饮水一般,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而现在,这样一位绝世妖孽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且对方还未又拜入任何人门下。念及此处,孟童看向孙大仁的目光顿时愈发的炙热,眸中所燃烧着的熊熊火焰汹涌得好似要将孙大仁吞噬掉了一般。
孙大仁被这孟童看得是头皮发麻,他也不由得想起了许久之前听过的某些传闻——说是泰临城中便不乏一些权贵,也不知是平日美女佳人看得多了,还是生来便与众不同。不喜那些绝色佳人,偏好什么俊俏少年,还称其为龙阳之好。
孙大仁自问自己的姿色当然算得上是上乘,眼前这个大叔若真有那般癖好,对自己起了觊觎之心,倒也是情理之中。
念及此处的孙大仁打了个寒战,看向男人的目光变得警惕了起来,甚至他的身子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似乎是想将自己那壮硕的身形躲藏到魏来的身后,而理所应当的是,这样的做法并没有半点效果可言。
只是那位孟童却显然已经被即将招收到一位惊世骇俗的天才,而自己的宗门也将因此再次走向昌盛的美好愿景所蒙蔽了心智。他并未注意到孙大仁的异样,继续上前迈步,嘴里热络的问道:“不知小兄弟有没有听说过咱们玉罗山的名号啊?”
孙大仁的心头一惊,孟童这想要推销自家宗门的行为在此刻的孙大仁的耳中听来却是另一番味道——眼前这男人分明是想要借着他宗门的名声来压迫于他,逼他就范。
孙大仁一想到自己要被眼前这中年大叔当做禁脔,从此过上任人欺凌,夜夜菊花开的日子。他的脸色煞白,赶忙伸手拉了拉魏来的衣衫,低声言道:“阿来,这家伙有问题。”
魏来闻言,眉头一皱,他当然不知道此刻孟童心中所想,但也确实察觉到了对方的古怪。不过想到之前对方也确实帮助过钱家姐弟,他也不好将心中的怀疑表露得太过明显,只是在那时朝着对方拱了拱手,便言道:“前辈,我这两位弟弟妹妹受了惊吓,此刻惊魂未定,得回家休养,今日便不多做叨扰了,择日得空必上门言谢。”
孟童闻言一愣,多少听出了魏来语气中委婉的警惕与狐疑,他也意识到自己这番询问显得太过急切与失态,为此他赶忙强压下自己心中想要就此将孙大仁收入门中的冲动。随后笑呵呵的看向魏来言道:“小兄弟说得是,快些将二位带去歇息吧,哦,对了,不知诸位住在何处?不若告知在下地址,我择日登门拜访,为之前惊吓你这弟弟妹妹之事,一表歉意。”
魏来这话本是敷衍的客套之言,可听对方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真的不打算就此别过。魏来不免心头苦笑,但终究还是架不住男人那一脸的热络之色,思虑一会后,将自己的住址告诉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