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十余年来始终如是,在外他是凶名赫赫的黑狼首领,而在内,他却只是一个将阿姐临死嘱托一直记挂在心,不敢有半刻忘怀的弟弟而已。
“对了,阿橙呢?”这时,袁袖春忽的想到了自从今日的翰星大会结束后便未见阿橙踪影,此刻响起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便有了此问。
韩觅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似乎并未回到府中。”
说罢这话,韩觅又顿了顿,方才又言道:“殿下,关于阿橙姑娘,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叔叔这是什么话?你我叔侄之间百无禁忌,没有当讲不当讲之说。”袁袖春笑道。
听闻这话韩觅的脸色一正,又才言道:“阿橙姑娘这些日子很是反常,殿下得多长个心眼。”
“嗯?”袁袖春闻言,未做多想,只是神色轻松的言道:“叔叔多虑了,橙儿这几日或许对我所做之事有些不解,但……”
“殿下,你要始终记得她是楚侯的女儿。”韩觅的声音再次响起,以极为低沉的语调打断了袁袖春的自语。
这一次,袁袖春像是记起了些什么一般,他脸上的轻松之色瞬息消散,于那时沉重的点了点头。
“嗯。”
“我知道了。”
……
“阿橙姑娘不在太子身旁,与太子摆宴庆贺,怎么有心思来我们这民府小院?”魏府正院前的木亭中,徐玥盯着一身橙衣的少女,语气轻松的问道。
阿橙自然听得出徐玥话中有意的挑衅与嘲弄之意,她皱了皱眉头,看向徐玥身后,却并未见任何旁人,当下便问道:“魏公子呢?”
徐玥笑面如画,嘴里言道:“我家夫君有要事在身,尚且不在府中,姑娘有什么事与我说便可。”
阿橙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她应道:“既如此,那改日我再来登门拜访。”
阿橙说罢这话,转过了身子,便要迈步离去。
“素问楚侯之女颇有乃父之风,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连私会情郎都做得如此堂堂正正,着实让我佩服。”
可阿橙的脚步方才迈出,身旁的徐玥便高声言道。
听闻这话,阿橙迈出的步子豁然停下,她盯着徐玥,目光凛冽。
“徐姑娘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她低语言道,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