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剑和银枪相交,就如儒雅风流小生面对彪形魁梧大汉一般。
林若安有心让弟子们学会九天玄剑每一式,于是刻意放慢了招式;战神也是心意相通,过招的时候,匹配同样的速度。饶是如此,在凡人眼中,这样的速度已经快如流星飞逝。
若安一招一式,从第一式“开天辟地”、第二式“星移斗转”、第三式“劈天挂月”、第四式“移形换影”、第五式“空生万有”、第六式“横波巧渡”、第七式“一剑成仙”、第八式“金莲吐蕊”到第九式“万法归一”,一一施展开来。
九天玄剑也越来越精神抖擞,光彩流溢,如悬空的彩虹,又如虚无中的佛光。
昊天银枪刺、扎、撩、拨、拦、拿、绞、挑、压、劈、崩、舞,与九天玄剑共鸣,发出天乐美音,让人如痴如醉。
这一场切磋从日出战到日落,又从星光满天战到天光见晓。恰逢对手的两人,既如难得的琴瑟知音、又如千年一逢的棋盘对手,惺惺相惜。
有文人墨客夹杂其中,传出绝句。
银光追月流霞影,
踏雪对歌星空凌。
空谷溅玉紫竹鸣,
恰似飞天九霄倾。
这一战,三天三夜。两人越战神明越清亮。三天以来,若安讲了第一句话:“接下来是自创的秋水剑,请赐教。”
秋水剑和九天玄剑剑意完全不一样。九天玄剑剑挑天地,气吞山河,是霸气凌厉的剑风。而秋水剑,更像清心舞,直抒胸臆,婉转清净。“秋水无痕”、“风起云飞”、“袅袅生烟”、“万物合一”、“亭立九霄”、“凌空起影”、“飞叶归根”……银枪气势也跟着一变,更像是秋风中的白杨、秋水中的磐石。
这一战,高低立分。能包容、能随之而变、能匹配无暇,自然是胸有成竹、应对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