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吊筋狱

他猛地一挥手,衣袖带起一阵阴风,朱滔华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掌击中,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

他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口中鲜血狂喷而出,染红了地面。

“猪!”姬梦织一声惊呼,心急如焚,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到朱滔华身边,想要查看他的伤势。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无法前进半步。

孙炎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姬梦织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他脸色铁青,目光如刀锋般射向,语气冰冷刺骨:“息怒!他只是一时口无遮拦,并非有意冒犯,还请手下留情!”

看着挡在姬梦织身前的孙炎飞,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随即又恢复了冷漠。他轻蔑地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本王面前求情?!”

“我是什么东西?”孙炎飞重复了一遍男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冷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警告,“你猜啊?”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神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孙炎飞看着面前的男妖,心中充满了疑惑。虽然大家都把他当成阎王,但只有他知道眼前的男妖不是阎王,是假扮的。

而且,为什么这些鬼差认不出来他是假?难道说,他们都被蒙在鼓里?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他想查清真相,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孙炎飞的心中充满了疑问,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已经开始警惕起来。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妖并不简单,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站在孙炎飞身后的鬼差见他如此无礼,顿时怒火中烧。他怒喝一声:“放肆!竟敢对阎君如此无礼!”说罢,他手中的笔一挥,一道金光如同闪电般直射孙炎飞的面门,带着凌厉的杀气。

孙炎飞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却是不闪不避,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他只是轻描淡写地伸手一抓,竟然将那道金光抓在了手中。然后,他只是轻轻一捏,那道金光便如同泡沫一般,瞬间消散于无形。

“什么?!”鬼差见状,顿时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可是他用鬼差笔发出的神通,竟然被对方如此轻易地化解了?!这怎么可能?!

男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原本轻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他原本以为孙炎飞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一个任他拿捏的普通人,却没想到,他竟然拥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实力!这个发现,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他心中炸响,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局面和这个年轻人。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年轻人,恐怕并非等闲之辈,自己或许真的低估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震惊和不安,但语气中还是难掩一丝慌乱,故意呵斥道:“想不到,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妖甩袖转身,衣袍翻飞间,仿佛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他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转瞬便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中,只留下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出现在他们五人面前的是一座古老恐怖的吊筋狱,它矗立在黑暗中,仿佛一头蛰伏的凶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气息。暗红色的墙体斑驳陆离,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种种恐怖过往,每一块斑驳都像是凝固的鲜血,记录着曾经的酷刑和哀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潮湿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和腐烂的味道,令人作呕。无数鬼魂在狱中游荡,发出凄厉的哀嚎,如同来自地狱的哭喊,令人不寒而栗。

姬梦织看着眼前森然恐怖的吊筋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色苍白地说道:“太恐怖了吧,这里简直比我想象中的地狱还要可怕!”

白云骏深有同感地附和道:“是呀!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更别说真的被关进去了。”他说着,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仿佛上面已经爬满了看不见的阴冷虫子。

朱滔华原本还因为男妖的离开而感到庆幸,但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顿时又咯噔一下,试探地问道:“那我暂时不会死了吧?”

姬梦织也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应该不会了……吧?”她也不敢保证,毕竟孙炎飞还没有开口,谁知道这个阎王会怎么处置他们。

沙静澜看着他们忐忑不安的样子,平静地说道:“是不用死了,不过……”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孙炎飞身上,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味。

孙炎飞瞥了他们一眼,语气平淡却令人毛骨悚然:“不过生不如死,要一直受苦……”他并没有说出具体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但仅仅是这简短的一句话,就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孙炎飞的话音刚落,吊筋狱中便回荡起一阵阵凄厉的哀嚎声,如同无数冤魂在哭诉着他们的痛苦和绝望,为这阴森恐怖的氛围更添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色彩。

沉重的铁门发出‘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缓缓打开,仿佛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在吃力地咳嗽。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吊筋狱中回荡,像是在警告着来者,不要轻易踏入这个充满痛苦和绝望的深渊。

然而,一股无形的力量却将孙炎飞等五人吸了进去,仿佛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它的进程。

监狱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微弱的光线不知从何处透进来,照射在斑驳的墙壁上,映照出一个个扭曲的影子,仿佛是那些被囚禁于此的灵魂在挣扎、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