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逃后,出现在唐继业面前的是最为混乱的大营。
见有人来,营门口聚集的人手发出怒啸声:
“贼军来了!”
“必是郭镇岳要提前镇压我等!”
“跟他们拼了!”
人群汹涌、人头攒动、张弓搭箭之声一片。
唐继业冲了出来,撕心裂肺般大吼:“我是唐继业!我是唐继业!!!”
哗——
众军的沛然杀意立时消退。
几个带头的军官立马走了出来:“见过将军!将军您……”
“不是废话的时候!”
唐继业将收一摆,喘着粗气道:“郭镇岳对我下手了,我是冒死突围出来的。”
“还有,我知道郭镇岳粮仓所在!”
“我背后是郭镇岳的追兵,杀光他们,咱们趁机宰了郭镇岳,便可回朝,无罪而有功!”
“是!”
随着唐继业一声令下,蝗虫似的箭矢飘落下来。
冲杀甚猛的河东军立马爆发连片惨叫。
人仰马翻,鲜血喷涌。
郭开身前,倒下者百余人。
其人纵马狂退,惊骇地拔下镶在肩甲上的箭支:“唐继业的人全反了!”
“速去通知主公,立即调动大军镇压!”
深夜。
郭镇岳躺在床上,手搭在一名义女身上。
失子之痛、败军之烦闷,使他不得不用另一种方式进行发泄。
如果可以的话,借助对方年轻的身子给自己再添子嗣,那更是天降之喜。
帐外传来喧闹与杀声。
义女面露惧色,挤入郭镇岳怀中:“大人,外面动静颇大,是军中生乱了么?”
“是。”
“那您……不去看看么?”
郭镇岳眼猛地一睁,随后又趋于平淡:“不去,今夜我只适合睡觉。”
他探出大手,在义女娇小却挺翘的臀儿上猛地捏了一把。
像他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有时就喜欢体验嫩桃,填补岁月留下的空虚。
“睡吧,明日一早起来,我便少却许多烦恼。”
“嗯~”
义女腻腻的应了一声。
许久,杀声依旧不止。
郭镇岳皱起眉头:是唐继业失手了,还是贾道郭开失手了?
喧声愈发激烈,逐渐有了失控的动静。
这使郭镇岳开始焦躁,内心萌生不安。
“怎么会折腾出这么大动静!?”
他掀开被子,正要起身,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主公,唐继业窜入本营,举众造反,其势难遏!”
哗!
被子猛地掀开。
帐外皎洁月色洒入,照应出床上一道洁白玉体。
“你说什么!?”
在郭镇岳和郭开碰面后,形势已彻底失控。
因是深夜,各营又不敢擅动,由内而外作乱的唐继业轻而易举找到了另一波人马。
且,在郭镇岳赶到时,他已带着万人、拿下一座粮仓!
“先生呢?!”郭镇岳喝问:“快将他寻来!”
“遍寻不得。”左右回告。
郭开则道:“原先他说带人去北边平乱,不知为何北边动静愈大,他人却消失了。”
郭镇岳心头一惊:难道贾道在乱军中出了意外?!
“命召各部来见我,齐攻唐继业!”
“是!”
不久,第一波人马抵达,并告知郭镇岳:“我们此前接到郭公命令,让我们封营自守,不准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