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许破奴叹了一口气,指着周彻所在大喊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结局未必在你手!”
周彻什么意思?
拿郭登高出来,无非是逼许破奴亲自过来冲阵。
许破奴起先拒绝了,但他如今又不得不走这条路。
方才,皇甫超逸也走过这一条路。
对于主将而言,选择走这条路,无非两种可能:
第一,对自己武勇和突击部队的绝对自信——周彻和郭登临都是如此心理;
第二,大部队必败,无路可走,被迫放手一搏——许破奴和皇甫超逸属此中。
见许破奴逆势冲锋,盖越提着剑便要去。
“你别动。”周彻出言阻止:“你曾与他交手,难免会被认出。”
盖越点头,收剑退回。
取代他涌出去的是大片甲士,还有特意装备的盾牌。
许破奴也不知畏惧,率领亲护直接撞上。
“推阵!”
周彻没跟他客气,上来就甩出最能打的——甲士!
一名队率发出一声大喝后,蒙着牛皮的大盾疯狂推上。
“开!”
马到阵前,许破奴将刀一横,削的盾牌碎裂。
在他恐怖的力道和吞龙的锋利之下,莫说是牛皮盾,便是蒙了铁皮的也照样被扯碎。
盾牌被撕开,几个甲士持着半面破盾一脸茫然的立在原地。
“快后退!!!”
等到队率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时,许破奴横扫而出的刀又拖带回来。
这几人慌忙后退,下意识举臂遮挡,试图借助臂铠之坚稍挡敌人一二。
然而——
噗!
红光喷起,断臂落地。
甲士们痛哼一声,飞快后退。
得亏是他们,换作寻常人来,早已因剧痛倒地了。
看到这帮甲士的反应,许破奴心中一叹:难怪郭登临会输。
这么硬的敌人,哪是他能啃动得呢?
思绪只在片刻闪过,他趁这个机会策马向前,再度挥刀。
吞龙挥舞,如游龙横行,又切碎数面大盾。
其人再纵马,镶入阵口,厉声大呼之间,身后随从紧随而上。
俨然,一个密集的盾阵已被他啃开了第一道口子!
而紧跟在他身后挤进来的亲护们,则可借此继续扩充这道口子。
虽然,这距离斩首周彻还很遥远,但负责前线指挥的霍洗忧不打算给他机会了:
“盾阵中间所有人手让开,放许破奴进去。”
“弓手准备,锁死他身后的两排扈从。”
“枪手随后顶上……”
“是!”
许破奴愈发深入,身后的扈从却被关照的厉害。
他们虽然竭力向前,但实在力所不能及。
顷刻之间,已被箭矢射翻二三十人。
剩下不怕死的也被冲上来的甲士缠住,长枪贴面乱刺。
“将军!”
一人在后面大吼:“我们过不去!”
扈从跟不上,一人力量再强,要于千军中斩杀敌将也几不可能。
除对自己武勇要求极高外,还需机缘巧合、对方麻痹大意、地形契合……所谓天时地利人和,那是缺一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