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京。
败讯传回后,朝野一片震动。
民间有胆小的富户,已经开始收拾细软跑路了。
朝野上下,也是议论纷纷:
有认为作战失利,主要责任自然应由周汉背负的;
也有人说皇甫龙庭退的太快,前线激战方起,你怎么就跑了回来?
还有甩锅箕关之外周彻的,抨击他全程看戏,就知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而被困北岸的大军,到底沦落到哪一步,更是无人知晓。
有说还在坚持抵抗的、有说已被全歼的、有说已投降的、全军开始逃亡的……
总而言之,嘈杂之声,使雒京城内一片慌乱与沸腾。
这两日,群臣也是激烈争议。
直到今日朝议,又一则重磅落下——周汉回来了!
当黄门将这则消息传来时,正在朝议的天子和群臣都懵了。
周汉回来了?
大军没回来,他自己跑回来了?
撇下军队逃窜,依罪——夷三族啊!
不过周汉的户口本上包括天子本人……
“父皇!”
不久,半身染血,浑身湿透的周汉跪倒在大殿中。
他兜鍪已失,甲胄卸在了北岸,浑身只有单衣,还有一口临时凑用的环首刀。
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天子目光平静,依旧看不出喜悲:“你怎么回来的?”
至于群臣,一个个屏气凝神,不敢吱声。
一向气势嚣张的周汉,此刻哽咽开口:“儿臣正在贼营作战,敌十重营已破六重。”
“就在这时,后方却突然传来消息,说皇甫龙庭焚营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