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霍氏,哪还拿的出一万石粮!?
更不要说送于对方了。
张彪收敛笑意,脸色冷了下来:“不愿投我主,又不愿纳粮,霍氏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这样吧……听说霍氏先祖留下一张宝弓,如今霍氏封门不出,也是糟蹋了宝贝。”
“送出来,用于护河东乡亲,如何?”
霍洗忧彻底失去耐心,虎目一睁:“国宝焉能予贼!?”
“霍洗忧!”
张彪亦怒,道:“你说谁是贼?是说我,还是说李氏,亦或者言指郭公?”
“是!我晓得你家是名门,有护国庇民之功,在河东也颇得人望。”
“可如今不同了,天下变了,河东早就姓郭姓李了!”
“你今日态度,莫非是想做朝廷内应么!?”
“张统领不必作怒。”
一声咳嗽,霍洗忧的父亲,也就是当代霍氏之主、昔日朝廷镇北关都尉、李望柏之师霍平章被推了出来。
他年近五十,加上旧伤爆发,已难行走,像是一头苍老病狮。
他与儿子对视一眼,继而摇头道:“一万石粮,霍氏是拿不出来的。”
“至于家传之弓,那终是俗物,数百年过去,早已腐朽不堪了。”
“是么?我不信!”张彪冷笑,道:“粮有多少,宝弓在否,终要亲自点一点、看一看才知道!”
“来啊,将夫人和小姐请出来!”
“是!”
一妇人、一少女,被贼众推出。
赫然便是霍洗忧的母亲与妹妹!
前几日,因担心娘家缺粮,霍夫人带着女儿省亲,同时送去一些粮食。
不曾想,竟半路被张彪这伙贼人截了!
几个护卫也被推出,皆身上带伤,被绳索困缚。
坞堡上人,惊怒不已。
“张彪,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
张彪嗤笑一声,拔出佩刀,跳下马背,将刀压在少女脖子上。
“是将东西送出来,还是让我的人接管霍氏?”
“亦或者说,霍小姐人头落地?!”
“你找死!”
霍洗忧头微抬,目中杀气澎湃,取弓在手。
“都说霍氏神射,冠盖天下,今日我还就要见识见识了!”
张彪嗤笑,扯着长发往后退去,少女忍不住哭出声:“哥哥……”
霍洗忧心如刀刮,将弓拽满。
“不要冲动!”霍平章握住了儿子的手。
张彪冷笑连连,直接喝令手下贼人攀坞堡。
绳索、长梯搭在坞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