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孤山眼珠一转: “听闻郑大人当年是以状元入仕,想来文采定是斐然。今日雪景甚佳,不知郑大人对诗词一道有何独到见解?”
郑长忆闻言,放下茶盏故意推辞道:“殿下谬赞了,臣不过是侥幸得之,哪里敢称文采斐然。倒是李大人,当年也是科举前三甲之列,诗词造诣定是不凡。不如,就让李大人先为我们作诗一首,如何?”
李源八百年没吟诗作赋了,隐隐感觉郑长忆就是故意坑他,于是连连推辞。
严孤山却笑道:“李大人过谦了,想当年您也是文坛才俊,今日不过是行茶诗,随意即可。”
郑长忆也附和道:“是啊,李大人,这雪景难得,您若不作,岂不可惜了这良辰美景?”
李源心想郑长忆倒也罢了,太子怎么也跟着起哄,他不想让这场难得的聚会因为自己而显得僵硬和尴尬。他叹了口气,目光掠过窗外纷飞的白雪,缓缓吟道:
“雪消云锁望城东,四时天气坐乘风。
淮雨新晴山似扫,越鸟啼多江草空。
欲寄此书先问讯,亭台楼阁自春工。
当时若忆新安路,知有西兴杜宇声。”
郑长忆轻轻抿了一口热茶,茶香袅袅间,他目光转向李源:“李大人此诗意境深远,用词精妙,当真是佳作。”严孤山也连连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