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接过银票,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感激:“谢谢公子。”
郑长忆摆了摆手,示意银铃可以退下了。他知道银铃是一个可靠的人,只要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郑长忆站在书房的窗前,夜色如墨,星光稀疏。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银铃一个人从京城快马加鞭赶到淮扬也得三天,再加上打听的时间和飞鸽飞回的时间,恐怕得一周。在这关键的一周内,每一刻都充满了变数。
郑长忆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纠结和焦虑。太子去拉拢刘家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保住刘靖程的性命。他太清楚那些刑部官员的手段了,他们有的是些不留伤痕的法子逼着你招供。万一刘靖程扛不住死了或者招了,不仅彻查科举的路被堵死了,刘家也会受牵连,导致朝堂动荡。
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盏油灯上,火苗在微风中摇曳,忽明忽暗。
郑长忆坐在书桌前,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勾画。他需要制造一些混乱,一些足以让刑部分心的混乱。他想到了一些可能的方案,但每一个都有风险,每一个都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他开始设想各种可能的争端,从经济纠纷到权力斗争,从地方官员的不法行为到朝中大臣的私生活丑闻。他需要一个足够大的事件,大到足以让刑部不得不投入大量的精力去调查。
“但是,这样做会不会引起更大的麻烦?”郑长忆自言自语,手中的毛笔却在纸面密密麻麻的官员名字中圈出了刑部尚书。
老刑部尚书虽然权势显赫,但并非无扞可击。他的弱点在于过于自信,以及对权力的过度渴望,而这几年,因为年事已高,皇帝已经慢慢开始削弱他的权力。郑长忆决定利用这一点,设计一个局,让刑部尚书自曝其短。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王老板。
那个在自己刚来京城第二年时和自己一样走投无路的人。王老板的独女长相秀丽,是京城的有名的美人,刑部的蒋尚书听闻后就想娶回家做小妾,可打听到王家姑娘早与青梅竹马的男孩定了娃娃亲。蒋尚书就想了个损招,故意在关口截住了正在给检查官兵塞银子的王老板和他的车队。这事本是京城商队里不成文的规定,给官兵塞点银子就能少点麻烦,否则被卡十天半个月都是常事。可是这种事不上称就是小事,上了称就是千钧的大事,蒋尚书趁火打劫,说是不嫁女就告他王老板夹带密文通敌叛国。王老板爱女心切求他放过女儿,愿意重金送到尚书府上,可尚书并不同意,给了三天期限,要么现在把女儿送来当妾,要么因为通敌男丁斩首,女眷变卖为奴,女儿的下场只会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