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孤山难以言喻的看他一眼:就是做官的事很悲惨啊。
他想了想那日李源那满眼疼爱的表情,感觉自己要说的是哪里刺激到郑鹤,再把他搞阴郁了,李源可能真要跟自己割席。
“嗯……你生前……就是你这一年的科举,你得了状元,八九年间从翰林院学士做到了少府寺卿,三品官,执掌皇帝的私库和税收,很有钱。”
严孤山又伸手给他比划:“你在京城有这么大的一处宅子,后院还有水榭,风景如画。”
“你常常往家里寄银钱,青州人人称赞你光耀门楣又孝顺父母,你父母族人也很骄傲。”
郑鹤看起来挺高兴的,未来的他真的活成了他最理想的样子。
严孤山很少在这张脸上看到这么明媚的笑容,也跟着高兴起来。
他带着郑鹤去书房,帮他打扫书房后的小室。
郑鹤站在他身后,看着桌案上厚厚一摞书籍,他瞥了几眼,发现竟然是讲怪力乱神的杂书和志异话本。
他心中暗暗:这太子也太有闲情逸致了,实在是不务正业。
他忍不住问:“殿下平日里也是这般得闲吗?”
严孤山回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上的东西,苦笑了一下:“这几个月的确得闲,你不知道,皇帝忌惮我这个太子手握实权。做出的那些功绩,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那些东西,我知道是怪力乱神骗人的鬼话,摆出来本是为了营造假象……”
严孤山看着他,眼神微动:“可是现在,我看着你在眼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上天显灵……”
收拾完屋子,严孤山说自己有个想法,就是郑鹤既然能碰到自己用过的东西,那拿着自己的物件会不会就可以不用一直跟在他身边,可以自行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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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孤山把自己的香囊给郑鹤,让他站在后院门廊上,自己一步步慢慢走远,嘱咐他如果身体开始变透明就立刻用花铲敲一旁的重甲,自己会马上回来。
严孤山怀着满心的期待与忐忑,一步步缓缓地远离后院门廊。每走出一步,他的心都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扯着,紧紧系在郑鹤身上。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开,严孤山的心跳愈发急促,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可能出现的糟糕情况。
他担心郑鹤会突然消失,担心这个尝试会给郑鹤带来未知的伤害,那种无法掌控局面的无力感让他备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