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

留云借风真君的嗓音微微有些干涩。

“真的。”

“真的……烟绯，告诉我，你现在以什么身份来到这里？是总务司外聘律师，还是半仙？香菱，你也要告诉我，你是否以仙家子弟的身份来到此处。”

留云借风真君表现得相当平静，收拢起翅膀，任由微风拂动着紧贴身体的羽毛，目光淡然地注视着眼前之人：“还有那个带着真货的小吉祥物。”

“派蒙才不是吉祥物。”派蒙缩了缩脖子，小声反驳道。

香菱茫然眨眼：“为什么要问我是否以仙家子弟的身份来到这里？”

小厨娘半天不懂，烟绯抿了抿嘴。

“留云阿姨，现在还没有到要镇压璃月港的地步，帝君离去的原因尚且存疑，如果是外来势力插手其中，我们闹得不愉快只会让他们得逞。”

“外来势力？有什么外来势力能够悄无声息地解决帝君？唯独亲近的七星有一丝得手的可能，或许是他们下毒，或许是用别的办法暗下杀手。”

“有什么毒药能够对帝君起到作用？”

“提瓦特永远不缺少可能。”

留云借风真君目光淡然道：“不要将事情想的太过绝对，当然，这样的可能仅仅只有一丝，或许璃月七星确实如你想的那样清白，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去镇压他们。”

“烟绯，不要以为我久处深山就不知道那些商人的秉性，商人逐利，面对足够多的利润，他们甚至敢出售上吊自己的绳子。”

“七星中有多少是商人出身，又有多少是贫苦人士出身？在帝君逝去的当今，他们是否能够一如既往的真心为璃月考虑？我在这里见过许多探险的求仙者，有多少人类能够面对利益而不一移？”

许多求仙者带着贪婪丑陋的心灵前来求仙，证明了人性的贪婪，留云借风真君不敢肯定璃月七星会不会生出异心，她更不想让璃月落入贼心之人的手中。

小主，

“这……”

烟绯想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她可以保证七星的清白，因为她想象不出七星该如何暗害帝君，但她无法保证七星的心思，作为璃月港有名的律师，烟绯见证了许多人心的浮动。

曾经有一位心灵璀璨之人不过外出旅行二三天，便成了心思丑陋的怪物，烟绯对记忆犹新，因为那不仅是她所负责的客户，是她见证的第一个人性改变的例子。

从那之后，烟绯就再也不敢保证一个人能够永远坚持自己的操守和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