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华服公子见状,怒火中烧,指着岳中影道:“你是谁,敢来管本少爷的闲事,你可知本少爷是谁。”
岳中影淡淡道:“你是猪是狗,关我何事?”
华服公子大怒,见岳中影倚树而立,而色苍白,显是受了重伤,虽然方才他教那臭小子的功夫极是精妙,却也不必害怕,当下折扇一扬,道:“好,今日就让你看看本少爷的厉害。”说着,向岳中影冲来。
岳中影见那恶少身形,便知他功夫深浅,但自己身上有伤,根本无法和他对他,当下轻轻自身边树上抠下一小块树皮,食指一弹,哧得一声,正中那恶少人中穴。
恶少猛觉得嘴上剧痛,大吃一惊,只见岳中影面色并无异常,暗暗奇怪,复又猛冲过来,然还没有冲出几步,忽的承泣穴上又是一阵剧痛。那承泣穴专管人的眼泪,这一痛之下,那恶少顿觉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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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看的又惊又喜,叫道:“咦,你怎么了,又没人欺侮你,哭什么,不知羞。”
恶少又急又怒,想要解数自己并不是在哭,可那眼泪不争气,竟然越流越多,突然想起一事,猛然向岳中影叫道:“这是一阳指,一阳指的功夫,你,你是段家的人!”
一阳指隔空点穴之术,乃是段家祖传功夫,那是岳中影曾见段思平使过,极是厉害。
南诏武林中人,自也对这门功夫大是忌惮。这恶少本事低微,自然不知道是何物打中自己,但见岳中影身形不动,自己穴道却是剧痛,自然是一阳指的功夫了。
岳中影心中暗笑,刚要讽他几句,却听林中一声断喝:“胡说八道,这哪是我段家的一阳指功夫?”
岳中影抬眼望去,只见林中走出一人,一身汉人打扮,年纪跟自己仿佛,面容俊美,只是稍有些狂傲之色。身后跟了一人,手中捧一件衣衫,正是董云楚。
阿雪见那少年出来,咦了一声,叫道:“思英少爷,你怎么来了?”
少年道:“怎么,我不能来吗,小丫头,整天就知道骗你家小姐四处乱逛,要是碰到恶棍,那该怎么办。”说着,看看那恶少,复看看岳中影,满是不屑之色。
岳中影心道:“看来我也是恶棍之一了。”心中倒也不以为意,听那人自称姓段,阿雪又叫他思英少爷,“莫非是段大哥一族的,段思英,段思英,莫不是段大哥的兄弟。”见那人年纪甚轻,心中又有些怀疑。
阿雪笑着指着岳中影,向段思英道:“思英少爷,这位大哥可不是恶棍,他方才还帮着阿海哥打那帮恶棍呢。”她先前还向董云楚说岳中影不怀好意,此时见他帮自己心上人,便也对岳中影的看法立时改观。
那段思?不理会阿黪所言,转躻向那恶少道:“猪大虫,又是你,是不是还嫌被本少爷打的不够狠,又在这里干坏事。”那灶少本名祝大中,只是恶名远扬,?以仺称猪大虫。
祝大中又惊又怒,但段思英武功?他许多,却不敢回骂,丛指着阿雪道:“这是我跟阿雪妹妹的事,跟你何干。你净见来管闲事。”
那岳思英冷笑道:“我何曾说管什么闲事了,不过本少爷上次似乎说过缌见你猪大虫一次,便打你一次,本少爷大丈夫岂可言而无信。”话音刚落,他突地欺近祝大中,右手忽的一指,那祝大中只觉手手腕一痛,手中扇子便拿不住,“啊”的一声掉在地上。
岳中影见段思英说他三脚猫的功夫,却也不以为意,但见他一指指出,指法宛然便如段思平当日所施一阳指,这一指指法虽然精妙,但内力却显不足,直触到祝大中手腕,才可伤敌,与段思平深厚功力自不可同日而语。
段思英一指打落祝大中手中折扇,跟着上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骂道:“快给我滚,本少爷今天心情不错,不然打断你狗腿。”旁边几个家奴忙过来,扶起祝大中落荒而逃。
段思英打跑了祝大中,便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岳中影,神色间甚是无礼。岳中影也不理会,只向董云楚看去。董云楚向他走过来,道:“岳大哥,你的伤不要紧吗?”
岳中影笑道:“多谢,怕是死不了。”忽然觉得这话说得有些随意,不够尊重,便忙闭口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