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娘到家了?”姜伯游问着门童。
“是啊,老爷,姑娘安全到了,您托的谢公子和谢夫人如今正要离开呢,说是改日再来拜访。”
“谢危!”姜伯游快走几步赶上去。
叫住了正在离开的马车。
谢危撩开车帘一看,赶紧下了车,“姜大人回来了。”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我还得多谢你这一路护着我家丫头呢,我可是得了信的,你们遇上了匪贼,幸好没事!”姜伯游双手停在谢危胳膊上,神情十分激动。
“咱们相识一场,算得上旧友,只是护了一程路罢了,可当不得这般感谢,今日实在太过匆忙,姜姑娘怕是也需要多休整一下,我们怕是改日才能旧友相聚了。”谢危说着,抬眼看了一下姜府。
“虽然闺阁女子也无需学太多经史子集,但谢某很不赞同此类说法,这一路行来,姜姑娘之聪慧,犹如璞玉,只稍加雕琢,便可成美玉良才,大人还需多考虑一下才是,不然真是浪费了。”
姜伯游听的一愣,他是知道谢危这人的,当年游历四方,了解民生疾苦,心有丘壑,如今竟然说他女儿是璞玉。
本来他是想着女儿刚回来,不拘着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算是弥补一下多年来抱错的缺失,可现在,他觉得,他要是真放任了这份聪慧,那可真是对不起女儿这被谢危夸赞的聪慧了。
“好好好,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既然是璞玉,那就不能叫她走进歧途。”姜伯游有些高兴,他这一个女儿教好了,也弥补了他没儿子的遗憾了。
谢危微微一笑,“大人还是先回去见见姜姑娘吧,多年不见,也该叙叙真情……”
“你说的对啊。”姜伯游长叹口气,家里的事情他也有些愁,毕竟夫人也不舍多年教养的蕙丫头,已经准备叫宁丫头行二了,到底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好处理啊。
拍了拍谢危的肩膀,他道:“改日我做筵,你可一定要来!”
“那是自然。”谢危说罢上了马车,道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