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色一青,看沈砚书的眼神,既是难以置信,又是失望。
她沉眸道:“沈相先前不是说了,无心婚事……”
沈砚书:“太后您也说了,那是先前。”
太后眼底的神色一片灰败,见小皇帝狐疑的眼神,都开始往自己的身上扫,太后连忙闭上眼,收敛着自己的情绪。
接着睁眼道:“无蘅是哀家最宠爱的侄儿,他也是姬家皇室之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成婚的心思,哀家想成全他,不知沈相能否割爱?”
沈砚书淡声道:“既然太后也知是‘爱’,如何割舍?又为何割舍?”
见他也是如出一辙的油盐不进,同方才容枝枝反抗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好似这两人连性子都是天生一对。
思此极,太后登时又是一阵怒火上涌。
可没等她再发作,少帝先开了口:“母后,相父也是好不容易才有了成婚的心思,与相父相比,表兄还算是年轻,朕以为,应当以相父为先才是。”
“再有,沈家与容家也已经定亲了,容家大姑娘也是愿意嫁给相父的,您何苦一定要棒打鸳鸯?”
小皇帝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好。
却不想沈砚书却是在帝王说姬无蘅比他年轻的时候,眉心跳了一下,几乎是立刻去看容枝枝的脸色,生怕从她面上看到一丝嫌弃。
好在,容枝枝听完皇帝的话,并无什么反应,沈砚书才勉强放心。
太后蹙眉,反问道:“棒打鸳鸯?你是想说,容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