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不用红枣板栗羹、红烧乳猪蹄、青丝梅花酥了……”
乘风都忍不住悄悄翻白眼,陛下这真是好严重的威胁呢,威胁着这些话,陛下自己都咽了一下口水。
沈砚书被他闹得头疼。
便看了乘风一眼:“你为陛下解惑。”
永安帝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乘风。
乘风在心里啧了一声,难怪相爷顶不住呢,这才赶忙道:“陛下,从侯府的门口,往武陵山的方向看,会经过容家大姑娘住的兰苑。”
所以呢,那齐子赋不是在对着武陵山磕头,这是在对着容枝枝磕头呢!
只是到底明面上,那两人还是夫妻。
相爷便没如此明言。
永安帝恍然大悟了:“原是这般!可是相父,你们怎么会知道,侯府里头的苑子划分?又怎么知道容家姑娘住在哪个苑子?”
相父是那种要把臣子家里的布局,都查清楚的人吗?
乘风面皮一抽,也开始替自家相爷尴尬。
沈砚书面色一顿,淡声道:“上位者当少言多思。如再问,今日陛下便多批阅奏折两个时辰。”
永安帝捂住嘴,哼,不问就不问。
有相父在,他根本不想操心太多,反正事情相父都会为他解决,自己出面处理,说不定还办砸了呢。
小皇帝对自己啥也不做,功绩却越来越多的日子很满意,谁想整天批阅奏折来着!
……
圣旨落到信阳侯府的时候。
府上所有人都要出来听旨,圣旨是给齐家的,容枝枝早已不是齐家人,自是不必出去听,便是朝中有人问责,也是能分说一二的,是以她没来。
齐家人只以为有好事发生,哪里顾得上容枝枝来没来,可听完旨意,只觉得天都塌了。
覃氏都想去兰苑杀了容枝枝!
传旨的太监还道:“再容咱家提醒一句,如今贵府唯一做官的,只有齐子赋一个六品官员,容氏却是正一品大员的嫡长女,不该得罪的人,日后你们还是别得罪为好!”
他来传旨的路上,遇见了相爷的门生,吏部郎中申鹤,申大人让自己来说这一句,太监哪里会不知道,申大人的意思,就是相爷的意思。
这话说完,覃氏和齐家其他人,哪里还敢造次?
太监接着道:“陛下虽然褫夺了侯爷的爵位,可到底还将这个侯府留给了你们齐家居住,还不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