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语气冰寒:“不止如此,父亲,相关的人都死了,一个死在母亲手里,一个死在覃氏手中,我们没有证据将覃氏送官。”
容太傅勉强冷静了一些,沉眸盯着容枝枝:“所以你想假作并未和离,把齐家闹一个鸡飞狗跳,要覃氏为你祖母偿命?”
容枝枝:“父亲,女儿别无选择。”
容太傅:“就不能出府之后再……”
话到这里,容太傅顿住了,他也知道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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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枝枝也淡声道:“即便位高权重如父亲,现下没有实证,到了陛下跟前,都奈何不得覃氏,何况是女儿呢?”
“女儿什么都没有,无权无势,只有一颗头脑。所以要报仇,女儿只有这一条路走,从内部瓦解齐家,叫他们祸起萧墙!”
父亲为人古板清正,再是怨恨,也不可能去陷害齐家。
容太傅皱眉:“可你若是斗不过他们一家呢?你到底只是一个人,他们有一大家子!”
容枝枝断然道:“那女儿便走极端!父亲莫要忘了,女儿学的虽然是医,可医者对毒,也十分了解!”
这下,容太傅已经明白了容枝枝的决心。
容枝枝冷静地道:“父亲若是担心我走投无路,真的行了极端连累容家,便与我断绝关系,保全容氏。”
“为祖母报仇这条路,我一往无悔,绝不回头。”
“我永远不会忘记,就是因为我嫁入齐家,祖母才被我连累。覃氏一日不死,齐家一日不败,我容枝枝……一日不得安枕!”
话说完,容枝枝对容太傅磕了三个头,便起身决然而去。
看着女儿坚强而单薄的背影,容太傅明白无证据在手,自己明着再怎么打压齐家,也无法逼死覃氏那个贱妇。那到底是侯府,世代沐皇恩。
女儿走的这条路,是目下唯一能最轻易,叫仇敌付出代价的路!
想着母亲临终交代的话,他到底软了心:“枝枝,若有事情要父亲帮忙,便传信回来。那不止是你的祖母,也是为父的母亲!”
“你是为父的女儿,为父知道你的智慧,为父相信此事对你不难!容家始终是你的家,事成之后,便回家来,父亲等你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