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看重何等重要?
她的儿子躺在床上病了多年,无法参加科举,如今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做密探传回来的那么多有用的消息,陛下还亲自接风洗尘,现在好了,叫容枝枝这么一闹,全毁了!
见覃氏拿这么难听的话出来骂容枝枝,朝夕气得红了眼眶,可偏偏对方是她家姑娘的婆母,她敢怒也不敢言。
饶是容枝枝已经对他们一家的薄情寡义有所准备,也没想到覃氏会如此不修口德!
齐子赋这会儿还道:“枝枝,你也看见了,母亲如此生气。你若还是不肯答应我的要求,一会儿便是我想给你求情让你上马车,母亲都不会听了!”
容枝枝抬眼看向他:“这个马车,难道我上不得吗?”
既然他们这样对自己,那她也只能自己心疼自己,她可不能真的冻死在路上,祖母知道了会伤心的。
齐子赋一愣,越发觉得她没了以前的温顺样子。
覃氏听容枝枝到现在竟然都没有半分悔改之意,话里话外,似还打算强上马车,当即便指着她道:“我不发话,我看你如何能上来!”
容枝枝盯着覃氏:“婆母,容儿媳提醒一句,您现在坐的,是儿媳的马车!”
覃氏一愣,面皮僵住了。
容枝枝接着道:“我出嫁当日,十里红妆,祖母为我准备了从生到死要用的所有物件,包括棺材,包括马车。”
“婆母你坐的马车,是祖母怜我,花重金请天下第一巧匠打造,里头铺的毯子也柔软无比,马车比寻常马车少些颠簸。”
“只是婆母您体弱,看上了这辆马车,儿媳便借您在用。这件事情,相信婆母没有忘记!”
覃氏气懵了,指着容枝枝的鼻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说,我占用你的马车不成?”
容枝枝依旧温和:“儿媳素来知晓,婆母爱惜名声。所以婆母若不想被人说占用,可以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