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反问了一句:“既然容夫人你知道,这样的好亲事落到谁的身上,都是泼天大幸,我又为什么要让给三妹妹?”
王氏噎了一下,但她很快便理直气壮起来:“姣姣天生就是富贵命,你本就是个福薄的。”
“那好亲事便是给了你,你又能接得住吗?怕是没过两天好日子不说,还平白折了寿!”
“我叫你让给姣姣,其实也是为了你好。你若是知道个好歹,便当感激我才是!”
容枝枝都听笑了,这样的歪理,王氏都讲得出来。
她轻嗤了一声:“可惜了,我没那个本事说服相爷另娶,容夫人若是有能耐,便自己去吧,相信相府的路,容夫人也知道当怎么走,不需要我指路才是!”
王氏咬牙,她若是有把握说服相爷,何至于在这儿逼着容枝枝去?
她沉着脸道:“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当然是你自己去处理最好!只要你说你不想嫁给他,又何愁不能拒婚?他自然会想到你妹妹这个更好的人选!”
听着王氏这番话,容枝枝甚至有些恶意的觉得,自己答应沈砚书的求亲当真是做对了。
她是一点都不想便宜了王氏与容姣姣!
而王氏说着,竟然还灵机一动:“你还可以与相爷说,你生性放荡,不堪为配,你还能杜撰说你染了花柳病,如此,相爷不就避你如蛇蝎,放弃你了吗?”
饶是容枝枝早就不对王氏抱什么期待,听到这话,都白了脸。
而这一回,不必她开口。
门口传来了一阵怒喝:“荒唐!你在说什么疯话?”
王氏偏头回头一看,便瞧见了容太傅,再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眸光有些发虚:“夫君,妾身……妾身方才只是一时失言!”
容太傅脸色铁青地道:“有你这样失言的吗?你若是失言的时候,会说这种话,还不如吃一包毒药,自己将嗓子毒哑了省事!”
王氏心头一涩,委屈得眼眶都红了,这是成婚以来,夫君第一回对自己说这么重的话。
这令她忍不住愤愤地道:“夫君,今日都是枝枝做得不对,若不是因为她,姣姣怎么会在外头成为笑柄?”
容太傅寒着脸道:“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颠倒黑白?你可知沈相已经遣了黄管家过来,将诗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都与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