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下的话术,都是叫自己顺着他的意思走罢了。
沈砚书又道:“方才太傅说,容老太太让您勿要薄待县主,其实本相有一事好奇!”
容太傅:“相爷直言便是。”
沈砚书:“沈砚书虽年纪比适龄的郎君大了些,但好在身体已经大好。敢问太傅,在你眼里,有多少男子,比本相更称得上一句如意郎君?”
容太傅对他这个问题感到诧异,只因沈相并非是自恋自傲的人,可忽然问这种问题……
他实话实说:“除了陛下,自是没有了。只是陛下年纪尚小,并不急着婚配。”
沈砚书:“既然太傅知道这一点,那为何会想到,叫本相将错就错,娶了贵府三姑娘?”
容太傅愣住:“这……”
沈砚书接着问:“将大女儿难得的好亲事,强行安排给三姑娘。难道在太傅眼中,这还不算是一种偏心?”
容太傅只觉得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先前只是想着,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自己的女儿,谁得了这桩好亲事都是一样的。
他忙是为自己解释:“枝枝一贯坚强,嫁给谁她都能自强,便是真的嫁给陆于新了,或许以她的聪慧,都有法子脱身。”
“而姣姣天真单纯了些,若是不选一个十全十美的人选,老夫实在是很难放心,所以才想让相爷娶了她。”
沈砚书几乎气笑了:“那太傅可曾想过,同样是你的女儿,为何一个能天真烂漫,一个却不得不坚强?”
“县主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便经历了这么多坎坷,吃了这么多苦,太傅还想要她如何坚强?”
容太傅答不上来,便只好转而道:“其实老夫也是为了相爷好,枝枝到底是和离之身,哪里比得上姣姣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这才……”
沈砚书打断:“太傅,容老太君让您照顾好县主,本相以为,所谓照顾,除了生活上的关心,应当还有人格上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