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妃就不怕我今日杀了你么?”
两人之间本就有仇怨,耶律葛图早起了杀心,此时的贤王妃还敢在他面前提请求,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真的不怕死么?
从庄户到权势滔天的贤王,他们本可以在玄阳城里安享荣华,却要跑来这上京京郊小部族,不顾自己的生死,他们真的不惧死么?
石姑听到葛图这话,叹了口气,如实说道:“我们也怕死,所以眼下过来想与葛图做个交易。”
耶律葛图挑眉,自始至终,贤王妃一直叫他葛图,也不知怎么的,他明明是寮国一国之君,却在听到葛图两字后,心底莫名涌起一丝亲切,只是这丝亲切他一遍遍的扼杀在心底。
他妻儿之死绝不会忘记,贤王妃想要挑拨各部族的矛盾,还有平江府那一战的真实原由,可不知怎么的,葛图还是会记起当年在长公主府初次见到贤王和贤王妃时的情形。
这份亲切使得他怀念起曾经的美好,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寮国的国君,更不想做耶律一族最后的血脉。
若是当年他不要跟着阿奇他们来寮国就好了。
“什么交易?”
耶律葛图面色冷淡地问着。
石姑若有所思的看了葛图一眼,没有直接说起交易的条件,而是说起那碗阳春面。
“一碗阳春面是多少人故乡的记忆,葛图,你可还记得泰安郡主?”
提到泰安郡主,葛图对她的感情很复杂,他们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要不是泰安郡主的仁慈,他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与秋霞一起,还能在玄阳城里有自己的小院。
可是葛图也是恨着泰安郡主的,她当年太像长公主了,嚣张跋扈,欺人太甚,从来不把府中的小郎中放在眼里。
然而这些年成了寮国国君的葛图,又似乎理解了当年的泰安郡主为何会变成那样,没有亲娘在身边教导,长公主府的那个人又岂会好好教导他们。
葛图冷笑出声,片刻方说道:“不必提什么阳春面,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快说便是。”
石姑这就说起头马节一事,只是石姑才提起此事,帐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耶律葛图掀眸朝帐外看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