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姑听到这儿,有些后悔刚才拿出的是这幅画像,或许她要对着画像临摹一幅出来,而不是少年郎穿着铠甲的画像这般,只是她不会画呢。
石姑看向自己双手,故意将画像随意丢在桌案上,说了一句:“这人听说是燕军里的叛徒,也没有实证,不过有人用一家老小威胁于我,我不得不多问一句。”
“既然是上京城的宗师,想必也有自保的能力,我将这消息告知对方,亮统领不会生气吧?”
亮统领岂能不生气,那是他们谙蛮族的宗师。
但是亮统领不敢生气,他不知眼前小妇到底认不认识娜公主,万一她真有这份能耐,他这统领也做到头了。
虽说谙蛮族的前程要紧,可是他的统领一职,才关乎着他的前程和未来,孰轻孰重已在心头,亮统领打消了心底的疑虑,看来这画像中的人真的已经叛国,倒是自己多虑了。
至于这小妇人说的话,也不可不信,于是抱了抱拳,答应了。
石姑再次提及险山壁山脚下接人一事,也算是与亮统领达成了共识。
趁着天亮之前,亮统领离开了杂货铺。
石姑没了睡意,看着受了伤还没能报复回来的二板,她内疚,眼下不是反击的时候,倒是让二板受委屈了。
二板却是一脸的轻松,他受的是皮外伤,而对方却是被他几拳打出了内伤,再加上上次在城外官道上的那一掌,这亮统领不得养上十天半月的,功夫恢复不了。
天亮后,石姑将在亮统领那儿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南宫先生,人是找到了,还活着,成了谙蛮族的宗师。
南宫阳听完石姑一番话,若有所思,宇哥儿活着,这是他这些年最想要听到的话,寻了那么久,难怪寻不着这孩子,都以为他死在了那一场战乱中,可是他明明夜观星象,教导的那几个孩子并没有陨落,他是绝不相信宇哥儿死了的。
如今得以证实,他很欣慰,眼眶里都有了泪意,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个孩子虽活着,却已经出了事,他在上京城里做宗师,却不记得回家的路。
南宫阳突然看向石姑和二板,不敢在心头想什么,但是他猜到了,或许宇哥儿与贤王和贤王妃一样,被人下了毒,所以他没办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