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赌坊的桌案前,管事叫着有没有人下注,街坊百姓议论纷纷的同时,不少人改了注,他们认为寮国巫医更胜一筹,看来先前是押错了,赶紧再补救,至少损失少一些。
随着街头押宝的声音越来越远,贤王府的马车也离开了承德街。
贤王府里,从宫里赶来的韩稷一脸阴沉的来到前堂。
宋九夫妻二人宫忙迎着韩稷去药园,小西自打比擂回来后就一头扎进药园,已经有一个时辰不曾出来,不知他在里头有没有配出解药来。
韩稷一边走一边骂小西小兔崽子,学了几日毒术不知天高地厚,也这么与人比擂。
说起这事儿,也怪宋九夫妻二人没有拦住,尤其后来接下了鲁济的条件后,小西又再三恳求着他们千万不要告诉他师父,他怕他师父不让他去。
几人匆匆赶到药园,就见药园的门虚掩着,刚要开门,药童端着一盆血水出来了,他面色惨白,开门见到几人,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
宋九几人急了,韩稷更是吓了一跳,莫不是他这得意徒弟被人给毒死了,要是这样,韩稷在内心发誓,他要整个寮国使臣团陪葬,到那时,他可不管两国之约,定要替徒弟报了这仇不可。
好在几人进入后,裴小西还喘着气,他瘫坐在木椅中,嘴角还挂着血,不过血已经变成红色,他看到几人还虚弱的露出一抹笑来。
裴小西见到师父来了,吓得想起来,可惜没有力气。
韩稷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徒弟面前,面色铁青的捉住小西的手腕把脉。
裴小西虚弱一笑,说道:“我没事,这毒毒不死我。”
宋九可不听小孩子的话,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韩稷,只要他脸上有不对劲的表情,她就紧张。
只是韩稷面色阴沉,一直未变,半晌后放下手,一巴掌招呼到小西的脑门上,生气说道:“你可知这样做是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中原的毒圣,不过是一句称呼,你真信了,我们只是人,不过是比别人多读了点儿药书,没有什么了不起,该死还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