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小兵在底下跪着禀报,李诚甩开手中的酒壶,从屋顶上跳下来。
身边的阿布看出国君的不快,上前接过信,屏退了屋前的所有下人。
李诚接过信,见到上面熟悉的字迹,眼神明显一亮,快速的拆信看了起来。
阿布见国君的表情,知道是任皇后写来的信,于是也默默地退下了。
任姣蓉邀李诚于两城之间的一处高山山顶相见。
信中的字不多,也显得很疏离,没有李诚想像中的情意和挂念,甚至也没有写下她为何要逃离京都独自离去的原由。
李诚将信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没有其他的小字,也没有半点暗示,李诚直接被气笑了,那笑容还没有入眼底,那脸色陡然一冷,手中的信突然点燃,烧了个干净。
阿布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匆匆进得院里,就见主子独自坐在石阶上,明黄的袍衫上是烧烬的纸灰,他一动不动如同木雕。
阿布将木盒送上,禀报道:“皇上,留潜邸的密探送来的,说是任皇后所留。”
一提到任皇后,李诚的神情动容了,他看向那木盒,没有伸手接,而是沉声问道:“是何物?”
阿布头回见到国君对任皇后给的东西无动于衷的,定是先前的信太过失望,于是说起了木盒里的东西,是一幅机关阵图。
李诚皱眉,不是信,没有留下支只言片语,好无情的女人。
李诚还是接过了木盒,里头的确放着的是机关阵图,而且还是蓉姐儿特意替那潜邸下的密道设计的。
原本潜邸下是李诚运送物资的通道,又建在城外溪水石缝之下,还有食人鱼和密探守着,李诚自然不会建什么机关阵。
李诚看着这些机关阵图,冷笑着问:“这个女人真是厉害,朕未曾告诉过她密道所在,她是如何寻得?还敢带贤王一家逃离,好大的胆子。”
阿布满是惊讶,能得知密道的存在,不是国君所说,谁又会知道,也正因为如此,那些守着的密探并没有阻拦,甚至还放任贤王一家离去了。
阿布知道密探营闯祸了,连忙跪下替他们求情。
按着国君的脾气以及军中军法,密探整个营都将是死路一条。
就在阿布惊恐之时,李诚扔下木盒,心情似乎还有些不错的样子,“既然是任皇后的安排,你们照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