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被儿媳妇一劝,犹豫了,想到女儿有些愧疚,“这知州老爷可是比媚姐儿大了快两轮,可是苦了媚姐儿。”
“婆母,大点儿好,年纪大的男人懂得疼人。”
小妇人这么劝着,心头却是冷笑着:“小姑子平素在家中娇纵,在这婚姻大事上,还不得看我这个大嫂在婆母面前提点,谁让她平素不敬着我,这些年我可是没少受小姑子的委屈。”
随着这对婆媳的声音,马车慢慢地也就入了城。
宋九看向夫君任荣长,瞧着舅舅这是在凤翔府成了香饽饽,至于他那个庄户出身的美妾,宋九倒有些好奇,想要见上一见,毕竟外祖母以前在京城贤王府住着,便是她婆母任婆子也时常被外祖母给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一位硬气儿的老夫人,这庄户出身的美妾还能给她气受?倒是有些手段的。
宋九夫妻二人入了城,不急着去知州府,先在客栈住下了。
夜里任荣长带走两名府卫去了矿场打探情况,而宋九却在客栈里休息。
一夜好眠,第二日天亮,夫妻二人在街头过早的时候,倒是听到一件新鲜事儿,昨个儿夜里,知州府的美妾将老夫人关柴房里一夜,早上才发现,听说人都冻紫了,要不是管家发现了赶紧叫来大夫,老夫人怕是要没命了。
这消息一经传开,街头小巷议论纷纷,都说这知州府的小妾最近越发的猖狂,而之所以嚣张,听说是在太子登基时,知州府的嫡长子也做了丞相,那小妾就越发狂妄了。
可怜这老夫人,明明有个好儿子好孙子,却要在府中受那美妾的气,知州老爷糊涂呢。
宋九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借着吃面的时候与旁边桌正说着传闻的几人问了一句:“这么一说,这知州老爷好美色?”
没想这几人立即摆手,其中一人手里一张饼子咬了一口大的,方接了话:“那可不,知州老爷来凤翔府这么些年,身边就这么一个美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