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稷看了一眼殿外的魏贵妃,皇上已经入了蛊,他所作所为皆算不得数了。
不过每月有两日会无法控制蛊虫,放在前几月,皇上会虚弱的清醒过来,而今却是直接昏睡了过去,可见蛊术也控制不了多久了。
侧殿里,泰安郡主哭红了眼睛,在韩稷问她此番入宫的原由时,她才勉强清醒一些,一边流泪,一边说出外头的情况。
当韩稷和小圆子得知任家人早已经入京城,却不敢在京都露面还得躲在顾府才能平安时,两人已经气不打一处来。
相府这是要在天子脚下一手遮天,连任家人都敢对付,他是真不怕太子,也不惧皇权。
要是放在以前,小圆子定会生气,如他父亲一般,拿上青龙刀翻身上马背,杀出宫外,大张旗鼓的将任家人接回贤王府,并宣示着自己对贤王府的庇护。
可是如今的小圆子,处理国政的这几个月,他开始变得越发内敛沉稳了,他生气,但没有失去理智。
父亲和母亲还在安城单独对付麒麟军,不知生死,此刻的他,若是再冲动,反而只会害了家里人。
韩稷看了一眼养伤殿,做下决定,他决定去一趟顾府,借着给勇侯疗伤的机会见一见任家人。
只是在此之前,他们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既然顾将军出京平乱是中了计,归期难定,眼下他们只能靠自己,朝中勇将当中可用之人里头,有多少是相府的人,小圆子无从分辨,便是现今的皇上,也无法掌控了。
秦相这么多年扎根京都,在动荡的这几年里,趁着晋王府和贤王府为国镇守边城之机,他在朝中排除异己,培养自己的势力,想要对付这个毒瘤,唯有一招制敌,而不能打草惊蛇。
于是韩稷建议道:“我这一趟去顾府,带上几名精锐和禁卫军,我会平安将任家人送出京都,一切等贤王那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