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日一样,不需要请帖,她照样能来。
王婆子感觉受到了污辱,她可是知县夫人身边的人,在阳城还没有哪位夫人不敢不给面子的。
马车一走,王婆子气得转身离去。
只是这一切都被吕府的下人瞧了去,很快传到了赵氏的耳中,不知怎么的,宋九这份嚣张倒是取悦了赵氏,先前送礼里的怒火没了,反而时不时的看向知县夫人汪氏,直到那王婆子回到汪氏身后,赵氏哈哈大笑起来。
宋九并没有回宅子里,而是带着哲哥儿进了阳城最大的酒楼,买了一桌子好吃的,一家三口坐在屋里,无下人服侍,也不会有人打扰,吃得欢快无比。
原本母亲都知道的,哲哥儿心底甜甜的,他在宴席上没有吃饱,还以为今天回去得饿肚子,结果母亲带着他吃了更多好吃的。
在这酒楼里,没有下人打扰,没有美婢伺候,哲哥儿想怎么吃都可以,手里的烧鸡一只手拿一个腿子,吃得满嘴流油,不会有人笑话,母亲还会拿香香的帕子帮他擦嘴。
这么好吃的东西要是能给观里的舅舅也带些回去多好?哲哥儿不由得想起了舅舅,也想起了再也见不到的外祖母。
不由得哲哥儿放慢了速度,他看向母亲,问道:“娘,舅舅不能下山么?”
原本是吃到好吃的想舅舅了,宋九记得道观里没有这样的要求,于是说道:“你舅舅不是一直都有下山给你买吃食么?”
哲哥儿却是摇头,“娘,那个不一样,每次舅舅下山,都是观主同意的,而且一个月只有一次,都是为了我才下的山。”
“舅舅不可能回乡祭祖么?”
宋九摸了摸孩子的额发,说道:“你舅舅要清修呢,他能下山,但是他不愿意下山。”
哲哥儿不明白,这山下多好啊,这世间多繁华啊,为何要守着清冷的道观呢?
宋九给孩子夹菜,直到听到哲哥儿打嗝了,她才松手,又递上一杯茶水给孩子漱口,一家三口这才回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