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做好吃食送来,丑奴和柳娘已经准备妥当,外头护卫来报,京师营已经派出一队兵马等候在送别亭。
宋九夫妻二人和蓉姐儿送丑奴上马车,看着车队快速离开时,天边已经露了白。
天亮时分,二房任广江像往常一样出门去城南铺子,走时还说晚上回来给他家丑奴带桂花糕回来。
杨冬花一直在屋里准备着孩子的陪嫁用品,亲手做的褥被新衣,杨冬花就磨了一年,这会儿见丈夫出门,叮嘱道:“你在城南也顺手帮我买回几匹布来,上次我去看过的,价钱是贵了些,但胜在料子好。”
“我的针法不及三弟媳,到时候那几匹好布我拿去找三弟媳,咱家丑奴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儿似的,都不知道自己做新嫁衣呢。”
任广江应下了,前脚刚出门,宋九后脚就来了二房院里,看着二嫂将新做的褥被翻出来整理,心头就无比愧疚。
年底成婚的事实现不了,还不得告诉二房实情,憋得难受。
“三弟媳来了。”杨冬花热情的上前拉着宋九的手,她的针法可没有三弟媳的好,做了这么多的嫁妆,她怕人笑话,于是拉着宋九上前来指点。
宋九默默地听着,等杨冬花说了一通停了下来时,才说起兰芳斋派丑奴去运一批货的事,得一个月方归。
杨冬花一听女儿要一个月以后才回来,心头万分不舍,只是一想到这是孩子在学着做生意呢,她岂能阻止的道理,只好压下心中不舍,还笑嘻嘻的同意了。
“三弟媳指点我家丑奴做生意,我是知道的,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左右修宝不是还没有回来么,日子挑在腊月时,还早着呢。”
宋九陪着二嫂做针线活做了半日才回。
待宋九一回到前堂,大嫂在这儿等着她,为着的正是蓉姐儿和亲的事,宋九将昨夜面圣的事说了,所以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和亲之事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无法再更改。
沈秋梅听着眼泪就来了,还说最近蓉姐儿与她不亲近了,总是心事沉沉地待在院里,听说在画一张画像,画不全,却也不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