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长轻手轻脚的起了身,察觉屋里的炭火烧得暖和,却还是不忍心,轻轻地将疲惫的媳妇抱回被窝里。
许是这些日子担惊受怕的还要没日没夜的守着昏迷的丈夫,以至于宋九困倦不堪,被抱回了床上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任荣长的蛊毒解了,又这么静养了几日,连着以前的旧伤都养好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见自己身体无恙,便有了些心思。
任荣长看向床榻上连睡觉还锁紧着眉头的媳妇,他心情有些复杂,这一趟他去大王子府差一点儿送掉了性命,这个仇他必须报,打小就没有人敢这么欺负他。
可是一想到媳妇醒来后定会阻拦他,他便立即起身披衣,决定先一步去北皇城报仇去。
正好从南城到北皇城中有条密道,若是他们马上要离开上京,走前也得把这仇报了,此生才无遗憾。
穿上夜行衣的任荣长摸向腰间,那儿已经没有了软剑,他的兵器也定要取回才行,正好这一趟一并取来。
临走前,任荣长在媳妇的额头上吻了吻,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他有些舍不得离开。
想到往日媳妇的交代,还是从旧衣里摸出三枚火珠子藏于怀中,或许有用得到的时候。
任荣长从屋里出来时才发现自己养伤的地方是戏楼后院的三楼,而非他们南城的宅子里。
任荣长叹了口气,他昏睡的这段时间,他家媳妇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只要杀了大王子,也就算替媳妇出了头。
任荣长的轻功,即使是楼里的打手以及乔装成打手的影卫都无法察觉,他就这样轻松的出了戏楼,快速来到南城的宅子里,这儿已经搬空了,没有半点人气。
任荣长准备跳墙进去的时候,他察觉到暗中有人,于是闪身躲在其中一棵大树之上,不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