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过了许多的事情,她夫君重新得到了兵权,便立即派了京兵秘密去往凤翔府打听情况,大概过几日就会有消息送来。
官场上的事,即使是宋九也没办法插手,她唯一的猜测是舅舅被人挟持,可是没有证据,也没有找到由头。
只是他身为朝廷官员,又是一方知州,最多受些委屈,不会有生命危险。
任婆子明白三房的苦衷,觉得三媳妇这安排很好,即使他们知道了,也帮不上忙,反而徒添烦恼。
“娘,我想舅舅早已经改过自新,绝不会做贪官,他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只是舅舅始终不能派人给京城送信,不能自救,可见他的处境不容乐观。”
“既然如此,我夫君派人暗中去凤翔府,但愿他们能见到舅舅,得知情况,我们在京城也好出手帮他。”
任婆子点头,一家老小全靠三房了,任婆子叹了口气。
待葛氏醒来的时候,见到大女儿任婆子就催着她赶紧把老三一家喊来,快快想办法救他们的舅舅去。
说起儿子,葛氏的眼泪又来了,还以为儿子在凤翔府当知州过得如意,当年去往巴蜀之地,如此偏远又治安不好的州郡,他们还担忧过,结果平安归来。
而今在繁华的凤翔府,反而遭了罪,谁能想到这个结果。
任婆子安慰着,也将宋九的安排说了,葛氏痛哭不止,任婆子便生了气。
“从安是一方知州,他身为知州本就该居安思危,而今连半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便是给京城里送个信的人都没有,母亲不觉得他这官当得有些失败么?”
“都是母亲给惯坏了,若是从安没有三房兜底,该当如何?就这么陷入泥潭,谁人来救?”
葛氏怔住,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却是被大女儿严厉的语气给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