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里间的葛氏手里拿着帕子拍了拍胸口,一脸苍白的说道:“这天子脚下更猖狂,咱们不如回平江府去。”
葛氏在平江府住了大半辈子,习惯了平江府的安稳。
一旁服侍着的赵嬷嬷也是惊魂未定,但是听了主子的话却是不认同的,“如今在天子脚下尚且敢动手,到了平江府怕是更加肆无忌惮了。”
葛氏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是要置咱们家于死地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县衙报官的阿奇带着一队官差赶了过来,到此刻也有街坊敢露面了,一个个看到任府宅子的惨案,都惊得没人敢作声了。
王府尹得到消息时,脸色极为难看,一向左右逢源在权贵中夹缝里生存的王府尹,这一次也怒了,他换上官员,梳理了头发,带上官帽,也不升堂审案了,而是决定入宫面圣,并决定辞官也要在皇上面前告了御状不可。
这边王府尹出了门,那边国师府里,宋九生孩子相当顺利,即使早产了半个多月,却仍旧很快生下了孩子。
外头阵法内,国师柳仲起了身,原本要下大雨的天气异象突然放晴,随着孩子的哭声,天边露出了彩虹。
柳仲进了屋,那会儿宋九生下孩子,人还在半昏迷中,全身没了力气,就靠稳婆的参汤水吊着。
柳仲从摇篮里抱起一个孩子交给了身边的道童,语气严厉的交代道:“立即出京城回百经观,将孩子交给来喜抚养,六岁之前不得入京城。”
孩子被人抱起,躺在床上的宋九手指头动了,可是全身无力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被抱走。
柳仲隔着屏风朝里头说话:“少夫人若是信我,就听我的安排,来喜无事,他已经回百经观了。”
宋九叹了口气,眼泪落下,只得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