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告退后,宋九立即拉住丈夫的手,轻言细语的交代道:“歌谣是我传出去的,泰安郡主并没有死,这事儿就跟咱们没关系,打死不能认。”
看着这般慎重的媳妇,任荣长扬起唇角,大丈夫做事敢做敢当,那是父王教会他的,可是媳妇却告诉他可不能认罪,不过现在任荣长决定听媳妇的话,于是点了头。
“在皇上那儿,我们这才认回来的侄儿侄媳妇,未必有泰安郡主的份量,那可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所以咱们不能冒这个险,父王不在京城,一切都得靠咱们自己。”
“好在根本没有证据证明跟咱们有关系。”
夫妻二人收拾了一下,这才出了宅子。
唐公公将两人带去了城西陈合的书铺。
书铺里,站在柜台前的陈合还向宋九使了一个眼色,宋九是没明白陈合的意思,不过她一进来后,就听到了屋里所有人的心声。
陈合显然猜到皇上是奔着泰安郡主的事而来的,所以很担忧宋九,甚至想着等会儿若是账房里皇上发了怒,陈合会找机会出门给晋王传消息去。
远水解不了近渴,宋九朝陈合微微的摇头,这种小事就不必告诉父王了,免得他在外地分心。
跟着唐公公进了账房,就见主座上皇上穿着一身锦衣正在看账本,这会儿见夫妻二人来了,随手将账本丢在了一旁。
唐公公退了出去,账房的门关上了。
荣晏看着眼前的夫妻二人,竟有种后生可畏的感觉。
说起来在皇室之中,信奉的就是弱肉强食,虽然他心疼泰安,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两人的能耐。
“是谁设下的计谋?”
荣晏沉声问,语气中也分辨不出喜怒。
宋九夫妻二人没作声,宋九心头是复杂的,一进账房的门她就发现皇上似乎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这与她的想象中的有些出处。
可是不是来问罪的,那夜里将他们叫来是为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