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欢喜着,只有韩稷一脸的不高兴,眼下这境地像什么,更像是在逃亡,这都过成什么样了,他韩稷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都怪南宫阳信什么方位,不是吉位不走,要是凶兆,直接将船停码头一日不走了。
韩稷只叹任家人有钱,要是没钱,谁能这么花销,一大家子没有收入来源,这一路上却只管花销去了。
韩稷朝前方看去一眼,心头想着再这么走下去,岂不是到了岭南,到时候是不是还能让孩子们见到钱斌和孔修宝,也是因为这个事儿,韩稷没有强硬的拒绝,在船上坐着钻研着自己的毒术。
只有牧心是心事沉沉的,他一直在替任家大嫂调理身体,原本还担心孕妇待在船上会受不了,哪能想任家的儿媳妇身体好,待在船上也像个没事人似的,还特别能吃。
牧心心系着燕北边关,可是眼下任府逃亡,任家大嫂还没有分娩,走不脱,牧心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好药,一边看着药方沉思。
一切都显得很平静,而随着信鸟将这信送到京城之时,隔着宋九夫妻认祖归宗只得五日。
三只信鸟来了两只,还有一只下落不明,但是宋九已经收到了婆母的回复,心头高兴,再看信里女儿抱怨的话,说为了安全起见,还像个大人似的交代起自己的母亲,以后送信,于少两只信鸟,这样就不会出差错了。
宋九也没有多想,还是她家小团子想得周到呢,再一抬头,屋顶前头时常停住的鸟,不会都是小团子派来的信鸟吧。
宋九拿出口哨试了试,果然都飞到她家窗户边来了。
隔壁宅子里,主人已经离开有几日不曾回来了,里头的下人有人抬头看时,就见到宋九宅里的鸟盘旋在屋顶的胜景,惊呼出声:“隔壁宅子还养鸟么?”
瞧着这些鸟也是野生野长的,竟然被人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