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地皮流动中多次征收的税目入了国库,再开采成矿场后还要缴纳榷税入内库,所以这项政令不过是增收税赋的手段。
可是那些矿监税使所行之事,却是不可控的,宋九将这些税使的情况说了说,晋王摆了摆手,叹道:“有些事你们不知道实情。”
“就好比不掌家的人又岂知掌家之人的辛苦,边疆时常战乱,粮草兵马都得花钱,国家不强大,百姓就不得太平,是舍小而顾大局还是局促不前国库空虚,内耗严重。”
“有些事说不出对错,但是却是不得已为之,至于这庆阳府一案,我定会呈给皇上,好好定夺,不会让彭原县百姓凭白受冤。”
“只是这样的冤案,接下来数年间,定会时有发生,此事不可避免,只得发现一桩得以重罚以惩戒,尽量减少伤害。”
晋王一脸的无奈,宋九却听着不是滋味,可是那位伍知县是有血有肉的人,十年寒窗苦读,做了官也不与那些税使同流合污,他公道且爱民如子,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这不仅冤枉也让天下士子寒心。
“父王的话我不认同,掌家无米粮,可想法子却不是以这种方法来解决,再这么下去,受冤百姓多了,必定造反。”
“边疆守得好,是有勇将守着,可是国内动荡,百姓起了反心,到时候恐怕皇室也会失了民心。”
晋王不想才见到儿子儿媳妇就为着国家大事来吵架,只得摆手,“暂且不说此事,你们这一次入京城,银子可带够?”
宋九听着,没接话,她若没有带够银子,王府能拿得出来么?她还不知王府的情况么,以前可是靠着晋王妃掌家。
现在续弦还未娶,府中无主母持家,晋王妃的财产又落到了宋九的手中,大概眼下的晋王府,能维持就不错了。
果然宋九猜测的没错,晋王提到银子,颇为局促,好在宋九开了口:“父王,买两处矿场的银子已经准备好的,尽管放心。”
晋王松了口气,王府以前有晋王妃管着的时候,还有银钱粮米来支援燕北军,而今没女人持家,晋王感觉处处拮据,便是他的私卫养起来都费劲儿。